边小侠皱着眉头,似乎痛得弯腰驼背,道:“也只能这样了。”
船只晚上到达隆兴府停歇,这隆兴府水陆交通发达,形势险要,濒临中国第一大淡水湖鄱阳湖西南岸,自古就有“粤户闽庭,吴头楚尾”、“襟三江而带五湖”之称。有滕王阁、绳金塔等古迹。
四人上得岸来,牛犊先背了包裹箱笼,也不费力。
边小侠肚子疼痛,又患了泻病,一面走一面叫唤。
谢友龙、杜沉非等无奈,只得就在江畔找了个破旧的小客栈,这里住的都是来往劳动力,风寒辛苦的人。
杜沉非、谢友龙等四人也租了间大房,住了下来。
边小侠往茅厕也去了五六趟。
谢友龙这人是个热心肠,只以为边小侠真是感冒腹泻,还去药店给他买了一贴爆炒过的车前子粉末,找这客栈主人要了一碗小米汤,给边小侠服了这贴药。
杜沉非却觉得十分奇怪,猛然醒悟,心道:“这人看起来非常奇怪。从一开始与谢先生搭讪,装作是同乡,又假扮秀才作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说同是往临安去赶考的,再千方百计来探听我们资财多少,又将他的五十两银子寄收在我们的箱子里,到现在又装肚子疼痛拉稀,不断开门关门跑进跑出,莫非在打我们那三百两银子的主意?”
杜沉非一有这个念头,立刻就心知肚明,等边小侠再次出去时,急从那小客栈墙角拣来十来块碎砖破瓦,将箱子中包着那三百五十两银子的小包提出,将包中银两尽数倒出,用一件旧衣包了,藏在自己铺盖下,又把那十来块碎砖头装在包内,丢在箱子里面,将箱子上的锁也取下来,摆在箱顶。
谢友龙和牛犊先见了,十分吃惊。
牛犊先道:“大哥,自己家的银子,干什么玩意不好好放在箱子里,却藏在被窝里去?明天走时,睡眼朦胧,脑子糊涂,一时忘记搜寻出来,怎么搞?”
谢友龙也疑惑地问道:“小金鱼,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沉非伸两个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先生,牛犊,今晚都不要提这事,明天一早,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谢友龙还准备再问,只见边小侠“哼哼叽叽”捂着肚子,愁眉苦脸走进来。
谢友龙关心地问道:“足下的肚子,还没有好一点吗?”
边小侠道:“不瞒老师说,现在痛倒是不痛了,只是腹泻,今天晚上少不得多上几遍茅坑。”
谢友龙道:“据这样看来,看来医学书籍《苏沈良方》也是不太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