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棋:“.......”
饭吃到一半儿,袁少棋接了个电话,“喂,唉,你到了啊?在二楼左转第三个包厢。”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袁少棋又认真解释一遍。
刘峰说:“算了,我出去接一下老大吧,这儿确实绕。”
他们说话元音没听清,认真吃黄喉。
“还有人要来吗?”看着这屋子里,人已经差不多齐了啊。
师姐说:“宋熠还没来。”
元音烫黄喉的筷子顿了顿,斩钉截铁说:“我要上厕所。”
师姐:“要纸么?”
元音拍拍自己的小包:“带着呢。”
一切都很正常......元音悄无声息地要走出包厢了......师姐忽然灵光乍现般拆穿某人:“你这一要见到宋熠,屎.尿都要吓出来了么?”
元音:“......”
她确实有点儿害怕看见宋熠,也不能总结为害怕,反正是复杂到难以形容的感情。
人一站到他面前,就被套牢的,无处遁形的感觉。
风铃ktv的二楼包厢着实大的很,她出来也没找个人陪,这会儿绕来绕去,绕不到厕所。连个服务生都没有。
两分钟后,她又回到了自己刚出来的那个包厢门口,醉了醉了.......她这站门口跟傻子似的。
幸好有个男生走过来,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领带,元音以为是服务生,便问:“请问洗手间在哪?”
年轻男人说:“前面。直走。”
“谢谢。”
元音走了几步,男生一直跟着,想必也是要去洗手间的。
她没多想。
洗手间在一个拐角处,门形和包厢的一样,所以她没注意到。
从厕所里出来,在洗手池前,刚刚给她指路的男人倚在门边抽烟,懒懒散散地,一只脚向后,踩在门框上。
元音默默地洗着手,感觉有点儿奇怪。
服务生可以在工作期间躲在厕所抽烟?
下一秒她就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了。逼仄的空间内她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这个人不是这里的服务生,是顾客。
而这个顾客喝醉了。
男人半眯着猩红的眼睛,手伸过来放在元音的细腰上,轻哼:“老婆......”
元音吓得不轻,一个趔趄躲开,冲那人道:“我不是你老婆。”
男人并未清醒,不清不楚地含糊着喊:“怎么了呀?”说着又俯身过来要抱她。
“你离我远点儿。”她嫌弃地说。
“好好的,咱们别闹了。八万八彩礼我爸妈都答应了。”
元音说:“给我一边儿去。”
男人堵在门口。元音准备取下自己的链条包,这一架不可避免了,跟喝醉的人没话好谈。
过了一秒,她忽然不动了。
因为宋熠和刘峰从楼梯口上来了。
元音默默放下自己的包,两手放平贴近裤缝儿,人也是笔直的。
醉酒的男人抬起手,想去摸她的脸,宋熠沉着脸把那只讨厌的手隔空拦下来了。他仗着身高优势,冷漠地看人,话却是对元音说:“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像山涧的清水,清冷透彻,有穿透力。
简简单单的问句,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脑壳酥麻了一瞬,让她忘记多年未见的尴尬,反应过来忙说:“我不认识他。”
宋熠点点头,刘峰走过来打电话:“喂,我在二楼,来个人。”
醉酒的男人还在迷蒙着,红着眼睛,窝囊又委屈。此时他正被宋熠冰冷的气场笼罩着,不免有些战胜的欲望,红着眼睛要上来茬架,又想抓他身边的元音。
宋熠面无表情,捏着元音的手腕把她扯离是非之地,元音吞了下口水,心都提到嗓子眼儿,这是要打架么?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剑拔弩张!
男人撸起袖子,红着眼睛要争夺他身边的女孩儿。看来是喝得魔怔了,竟认为元音是自己的老婆。见宋熠拉着她,火力值瞬间升到了姐姐,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抢人,嘴上也是不依不饶。但这是一个窝囊的男人,说不出什么狠话、只有无休止的谩骂和抱怨。
“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婆我爸妈答应给彩礼了,也答应凑钱买学区房了,你回来好不好?”
“求你了,你是不是只认钱?”
“女人都是贱胚子!”
“……”
越来越不堪入耳,谩骂和祈求交替着。各中透露出来的无奈,与无能。
但这些谩骂与在场的人无关,都是那个醉鬼一个人发疯。
元音觉得刺耳,冲动地忍不住要干他,被有力的手掌握住,宋熠准备带她离开,醉酒男人的爪子要来抱元音,被宋熠一个凌厉的手势强势地挡开,狠狠地往后摔,男人摔了个狗吃屎!
跟丢垃圾似的。
他全程根本没出声,刘峰气急败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