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思还坐在床上,背包被丢在地毯上安静的呆在一旁。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鬼亦如此。那个背影,毛不思至今都记得真切,她闯入了她的地盘,劈开了她的幻境,对方也只是震开她的降魔杖而已,并无多大的恶意。
可如果是像关安安所言,林寥不分青红皂白,应该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才对。
“你说你昨晚看到了她。”马明义也听得仔细,“她说什么了?”
“我只顾着害怕,哪里还敢听她说什么。”关安安连回忆昨夜都觉得惊悚,林寥似乎说了句‘把东西还我’,摇摇头,关安安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哪里欠她什么东西。
之后,毛不思把别墅里里外外瞧了个遍,暗中布下几个阵法,才和马明义回酒店取东西。原本毛不思的意思是等人出现了,她再过来,谁料关安安死活不同意,这才没办法,俩人只好应下从酒店暂时搬到关家的客房住几天。
“关安安要说的属实,姓林的那小丫头可不是个善茬。”外面的雨还未停,马明义撑着从商店买来的来的小红伞。
“良鬼收,恶鬼灭。”毛不思斜眼看了眼把伞整个达到自个头上的马明义,往里挤了挤身子,“若真是害人的东西,也无需留下等着日后浪费经文,渡不过去的。”
“你老挤我干什么。”马明义冷不丁的被毛不思挤到伞外,脖子上迸了几滴雨水。
“没看我被淋着呢。”毛不思指了指自己湿了半截的短袖口,“你就不能绅士一点,舍身挡雨?”
“不带伞还有理了。”马明义嫌弃的把伞往自己上拉了拉,毛不思立刻又像泥鳅一样挤了过来,四目相对,马明义由衷的感慨,“二十五一把你都不买,你怎么就这么抠呢?!”
“钱,要花在刀刃上。”
“淋你的雨去。”
不远处的巷子口,有位年近五十的妇人在拼命的推着破旧的三轮车,车上码着几大捆青菜,塑料膜披在上头,被雨水砸的噼里啪啦作响。三轮车有些斑驳掉漆,熄火在半道上,妇人身上的衣服全被雨水浇湿,头发像海带片一样贴在脸上,她咬着唇,瘦弱的身体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缓缓地推动着三轮车前行。
她身后跟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扎着双马尾,乖巧的跟在不远处,雨水穿透她的身体落在地面上,四周的行人来往匆匆,偶尔有人从她身上撞过去,都要忍不住冷的打几个喷嚏。
妇人和小姑娘就这么一前一后,向着城北渐渐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终有一日,毛毛和小马哥这对会忍不住痛殴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