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市里的电话打进来了没有,马明义心里叹了口气,顿时就没了胃口。
这个岛到处透着古怪,比他两年前来的时候感觉更胜。
“你不吃,我全吃光了。”毛不思想的没马明义这么多,她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早餐和昨天傍晚降魔杖的感应上,面上却不显。
她去洗漱的路上又仔细的把整座房子打量了遍,看似朴实的装饰下皆暗藏玄机,而且所含的阵法绝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毛不思也是吃这碗饭的,深知世上除妖降魔的何止十家百家,各派各宗皆有自己所擅长的东西,整栋房子里不止有正道的布阵,亦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法。
越是隐秘的地方,越是凶险,她洗脸的时候就发现,墙角根处,七枚金钉连成一线,上面缠了血线,她蹲下仔细瞧了片刻,钉身刻着的是道家禁咒,一度看的毛不思遍体生寒。
该有多大的仇怨,才能用上这种阴毒的东西,竟恨不得令对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一颗包子下肚,毛不思又把小米粥统统灌进肚子里,这才跟马明义商量,“一会咱们出去玩吧。”
她想去看看苏尾岛的地形。
“好。”风从窗户缝中吹进来,马明义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既然你主动约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
不该跟他一起来的。
毛不思心塞塞。
头上带着遮阳的竹编帽,沙滩被太阳烤的滚烫,毛不思几乎睁不开眼,拖着腿奋力的在进四十度的高温下艰难前行。
孟朗和马明义走在她前边,偶尔有几声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听得人心里更是烦躁。
“我知道这条路,直走就是岛上的祠堂。”马明义的声音传入耳朵,毛不思顺着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起伏地山峦,祠堂就镶嵌在主峰的半山腰。
山顶求神,山脚镇邪。
毛不思到还真没怎么见过把祠堂修在半山腰的,不上不下,不算个好地界。
“你这回可不能再去了。”孟朗眯着眼看了半响,才笑着对马明义说,“咱们苏尾岛里里外外就这么一个禁地。”
说着孟朗换了个方向,继续介绍周围的景致,毛不思抬头看了眼,祠堂诡异的立在半山上,风吹过山脚的林地,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