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对方鼻子里冷哼出声,马明义继续晃着二郎腿,手中的打火机被转出各种花样,“要不是我多少了解苏尾岛,我还怀疑是你想仙人跳呢。”
啪——打火机被打开。
啪——打火机被关上。
俩人就这么在室内干坐着,坐到毛不思实在忍不住,她好奇的探身到马明义身边,下巴微抬,“你老转它做什么。”
“抽烟吗?”马明义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是哪一出?
毛不思摇摇头,“不会。”
她是认真的,虽说现下不少神婆驱邪喊魂,都喜欢吞云吐雾一番,但毛不思对此却嗤之以鼻,烟瘾犯了就直说,还非得给自己按个非抽不可的人设作甚。
“喜欢问烟味吗?”马明义继续。
“不喜欢。”揉揉鼻子,毛不思诚实疑问,“这两者有关系?”
“如果你抽烟或者喜欢闻二手烟,我就不转它了。”马明义随手掏出一盒黑冰丢在桌上,在毛不思恍然大悟的眼神中,打火机又被啪的打开,幽兰的火苗蹿起,“觉不觉得哥哥我特体贴。”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只有马明义好意思说出口了。毛不思看着他阳光下的脸,很想捏一把,看看到底有多厚。
苏尾岛的村长办公室是几间低矮的平房,一群人此刻正在里面聚集成圈。
“谁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思。”男男女女皆皱眉,坐着的老妇怒目,声音粗哑,“两年前就不该放他们离开。”
“张嫂子说得对,要不是他们夜闯祠堂,咱们哪里至于在家中备下那些个驱鬼吓邪的破烂玩意。”为首的壮汉皮肤比黝黑,眼神落在身侧一位面容清秀的男人身上,又不留痕迹的转了回来,指桑骂槐,“不过人家好歹还要点脸,知道苏尾岛不欢迎他们,不像某些人,非厚着脸皮留下。”
“你骂谁呢!”人群中的钻出来条娇小的身影,眼角上挑,她把清秀的男子往身边拽了一把,横眉冷对的指着壮汉的鼻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骂谁,谁清楚。”壮汉猛地拍案而起,被旁边几人眼疾手快的拉住胳膊,他青筋微鼓,“那玩意为什么死缠着苏尾岛不放,你们心里没数么。”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祠堂里的夜夜啼哭女声简直是他们的噩梦。
“哟,现在倒是怪起来我了。”女子冷笑,扫过周围的人群,“就跟与你们无关似的,当时苏洋说要去自首,你们拦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