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陶清泽将才放下的浓眉此时又拧了起来,也不知为的什么,打阿夭来了陶府,自家这个平日里还算可爱的小妹,便总像打了鸡血一般——势要同人争个长短。
又想着往后或许更近一层,便开口同她劝一句:“你是陶府的大小姐,莫要总这般拖油瓶长拖油瓶短的在背后唤人。若叫有心的人传到祖父祖母那里,焉有你的好果子吃?这般大的个人了,也该忌讳着点才是。再言阿夭不过是平日里待人冷淡了些,也未见有什么待人不是的地方,你也反省一回为何总盯着人不放?”
前面那些话还好,也叫陶茵听的入了心,只最后那句却是叫人瞬间炸了毛,再说的出话便有些尖厉起来:“家里的长辈同长兄那里护着她便也罢了,怎么二哥如今也是这般如出一辙。分明二哥先头也如我一般厌恶那张死人脸的,怎么现在倒是说起人好了。难不成陶锦光在陶府下了什么蛊不成,竟叫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说话?”
“混说的什么,二哥这不是劝你忍让些么。姑母那般境地,祖父祖母那里更是心疼,姑母性子倔强不肯接陶府里的好,祖父祖母没法子也只能待阿夭更好些。你我同为小辈,若不能为其分忧,也不该再添新烦才是。”陶清泽耐着性子再同她开解两句。
却是陶茵一股子怒气已经烧了起来,又哪来的心思听他一言。粉袖一甩便带了些哭腔:“我不管,我不管,凭什么上辈子的疙瘩要我来承担,当年的事儿干我何事儿,又是为得什么她一来,我便要处处忍让……什么好的都要紧着她选,我这个堂堂陶府的正头小姐倒是成了个多余的……”陶茵只越说越激动起来,掩面转身便跑了出去,只打算去陶大夫人那诉一诉委屈……
陶清泽瞧着也只能无耐的摇摇头,又想着阿夭……只在心里叹息一句,若自家妹妹有朝一日知晓他要同阿夭定下婚约,不知又要如何生事呢。
一说陶茵那里哭哭啼啼的跑去梅院找自家母亲哭上一回委屈,再言拎着枚碧玉镯子回了房的阿夭,只从床下拉出素里搁物件的木头匣子,前几日新得的那一枚此时便安静的躺在那匣里,她盯着手里这个瞧了瞧便又扔了进去。
将才想把个匣子合上,余光扫见那块血色玉佩,伸手拎了起来。
殷红如血的玉佩躺在素白的手心里,莫名觉得的灼人,阿夭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复又扔了回去当真是物随其主,同样是个不能叫人省心的。
她再冷冷瞧了那匣子里子里的血玉一眼,才伸手合上了木匣子。三年期限过半,那人这物很快便再没了干系……
郁郁葱葱的院落里,有自家娘亲忙碌的身影,她弯了弯嘴角,清冷的黑眸带出个新月的形状。书案上有新写的一方方三指宽窄的小木牌子,一个个花名跃然居上。
总见过来买花看草的顾客,遇见那未见过的一来便问东问西,母亲那里难免辛苦些,她便想了这般法子,将名字写在木牌正面,背面再写些介绍属性,对号入座的插在那花盆中。
再来往的客人只要识字便能省去自家娘亲许多功夫。若是遇见那不识字的,再劳动一回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静悄悄的更新啦!!有木有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