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柔和亲切,又从腕子上退下一枚通体碧色的镯子,一边递了过来,一面同阿夭道一句:“原是初次得见表妹,一时匆忙也未备下什么见面礼,这个你先收下,来日方长日后定为表妹补上一件好的。”
见自家妻子如此,陶清润嘴角笑意更深只温和的道一句:“阿夭不是外人,你不必如此。”说罢双转头同阿夭道一句:“即是你表嫂送你的,收下便是。回头表哥得空再为你寻些好的。”
这番话说罢,阿夭便是没有不受的理儿,抬手将张挽宁手中的镯子接了过来,又道一回谢,一面在心里暗自道一句:同先着那外府的老夫人送了一枚,倒是凑足了一双。说来也巧,近里实在同这玉做的物件结了缘。
却是把一旁的陶茵瞧得眼里冒了火,低头瞧了瞧自个手上的首饰盒子,便是一整套下来,她瞧着也抵不过阿夭手中那一枚玉镯子来得金贵。
哥哥原是自家亲生哥哥,嫂子也是自家亲t嫂子,如今倒是夫唱妇随的齐发发的往一个外来的拖油瓶身上拼命贴物件,如何叫她不气。
好在大夫人那里瞧出了端倪,安抚的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背,示意其稍安勿躁。
关于明月小筑里那娘俩,她对其的态度只比自家女儿更为深恶痛绝,只府中二老同自家夫君皆是护得严实,她便从未表露过一分。
近日却是偶然听自家夫君字里行间透出来的丁点子意思,竟是想将自家二子同阿夭配作一对。
这,实在是痴心妄想,她瞟了一眼瘦高身条的阿夭,虽是容貌身段瞧着也过得去,只那一副性情再加上这般尴尬的出身,若她这个当娘的应了,才是害了自家儿子。
偏是让人不省心的便是自家二子陶清泽,她暗地里观察几回,每每见了那丫头眼睛皆是错不开眼的盯着人瞧,一点子心思全让人瞧个明白。
倘若自家儿子有了想法,便有些棘手起来……
好在两个孩子还小,便是定下也需得等个一年两载的,趁着时间想个法了断了想法才是。再抬眼瞧瞧身旁的二老,又觉得的任重而道远。
从未见过这般亲疏不分的,放着自家自孙子孙女不疼,偏亲把个外姓的疼的眼珠子一般,算个什么理儿哟,又想着自家夫君原不会没有缘故的提这一碴儿,定是老夫人那里发了话的。
又感念好在窗户纸还未捅开,一切还有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