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腹怎么这么皮实?我这力气挨一下熊罴也受不了啊。”
张涒枪势不停,可惜内息还不能离体外放,要不寒息一出,不信冻不死它们。
他自然不敢近身用寒息攻击,这马腹的利口他的身子可不见得扛得住。
双方又缠斗了一会儿,张涒舞动的枪圈渐慢,为了应对四面八方的攻击,他的内息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
张涒双矛一慢,就有马腹扑咬住了矛尖,很快枪尖就缺了一块。
接着,越来越多的马腹扑上矛杆,片刻工夫,左手的长矛就只剩手里抓的半根矛杆了。
张涒左手将半根矛杆甩出,身形急退,右手长矛甩动,要贴向石门。
此时,一股马腹已经绕向他身后,封堵他的退路,马腹群四面合围,眼见要将他困住。
张涒一咬牙,掏出身上最后一个山蛩毒囊,这会儿已经不能留手了。
他左手两指一拉,拉断毒囊口子上绑的绳子,手掌微一用力,一股黑色的液汁从囊中喷出,滋向马腹群。
马腹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有的避开了,有的仍往前扑。
液汁沾在扑来的马腹身上,痛得它们嘤嘤直叫,身上的细鳞被毒液沾上,冒起一缕缕黑烟,显然这毒液对它们有效。
张涒心中大定,将一股毒液沾在矛尖上,左手挤压毒囊,右手挥舞毒枪,又杀进了马腹群。
沾了毒液的马腹身上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银蓝色的液体从身上流出。
头上被毒液淋中的马腹更惨,脑袋瘪出一个个坑洞,隐约看见黑色的面骨和白花花的浆液。
马腹群这一下受了重创,它们本身其实是不怕水银、蛇毒之类的毒素,但对腐蚀性质的山蛩毒的抗性就差多了。
许多被烧穿身子的马腹在地上挣扎扭动,嘤嘤声此起彼伏。
这一下马腹群再不敢接近张涒,还能跑的扭头就往甬道深处奔逃。
几只跑得慢的被追上的张涒刺中,矛尖上的毒液沾在它们身上,痛得嘤嘤乱跳。
张涒手中的山蛩毒囊已经瘪了下去,矛尖被毒液侵蚀,恐怕也不堪用了。
他望着跑走的马腹心中一松,总算将它们打退了。
在他脚边上,一只烧穿了肚子的马腹忽然探起了头,张开尖牙大口猛地向他脚脖子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