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扔了藤叶,拉了拉山藤,竟然没有拉断,他心中微觉奇怪,虽然没用全力,可这随意一扯,也不止二三百斤力气,现在的植物都变异得这么结实了吗?
植物更结实了,倒是可以考虑作一些别的用途,找根结实的树木给高油瓶作个木头的枪杆,凿岩机的钻杆有点沉,小姑娘用起来很吃力。
张涒继续跑步,随手折了几棵树上的枝条,都不太满意,看来这里的树没怎么变异。
上午,四个人练习枪术,张涒见高油瓶正拿着钻杆短枪一下一下捅着爬在楼体上的山藤,山藤被她一捅,似乎微微抖了抖,小姑娘边捅边笑,玩得很是开心。
张涒没管这个熊孩子,琢磨着大家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这两天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尖似一声的刺耳尖叫。
张涒扭头一看,一团团粗大的山藤已经缠在了高油瓶身上,将小姑娘勒成了一条人柱。张涒刘兵安琳三人纷纷向小姑娘跑过去。
正跑着,就见山藤中扬起一根根尖细的藤条,噗,噗数声,藤条插穿了小姑娘的身体,被山藤死死勒住的小姑娘就像漏水的水袋,血液从藤条插出的洞里挤了出来,像是高压水枪,血液喷溅出好几米远,涂得到处都是。
血液溅到山藤上,山藤勒得更紧了,喀,小姑娘身上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张涒脑中一闪,这山藤怕不就是血染洗漱间的罪魁祸首。
他脚上虚实劲力交叠,最先冲到山藤前,手中短枪刷刷几刺,就将捆着高油瓶的山藤刺穿,手上一摆,劲力一横,枪头一挑,几根最粗的山藤被他的大力扫断了。
断掉的山藤还不断在地上扭动挣扎,断口处流出一股股青色的汁液,散发着浓烈的草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