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枪响打碎了黑夜,也惊醒了张涒,他坐起身,一脸迷茫。
接着,又是“砰砰砰”数声枪响,张涒终于清醒了。
他起身只觉浑身油腻腻的,往身上一摸,满手都是黑糊糊的油垢,后背的伤口竟然不疼了,他好歹擦洗了一下,摘下墙上的猎枪,检查了枪筒中的子弹,麻利的推上膛,跟爷爷打过猎的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开过这枝枪了。
他又翻了翻抽屉,找出半盒子弹,揣在身上。这是仅剩的半盒了,猎枪型号太老,子弹搞不到,用一颗少一颗。
他推开前门正要出屋,想了想,回屋将观想图和《乾一注身经》锁在木箱里,这经既然能练,那就是宝贝,得藏好了。
木屋正门外是一条下山的小道,张望一番,声音又沉寂下来,夜风呼呼,什么也听不到了。
青狐岭上,林中深处,一行四人正倚着山壁躲藏。
四人中一个老头一个少女,两个全套登山装备的中年人,一个带副眼镜,另一个拿着一把手枪,四人个个衣衫脏乱,人人满脸惊惶之色。
其中,带眼镜的中年人喘着粗气,压低声音问道,“往山上跑真有活路?山上发疯的野兽不是更多?”
少女惊恐的左右张望,听了眼镜男的话,还是呛了几句,“我让你们跟着来的?你们自己非要跟着,哼,手里还有枪,一看你们就不是啥正经人。”
老头不断按摩自己心口,压低声音劝道,“丫头,小点声。可不敢胡说,人家到山里来玩的,谁不带把家伙防身。”又看向两个中年,“二位,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人就都疯了?”
带眼镜的中年推推镜子,神色稍微镇定了些,“病毒,很可能是病毒,你没看不光人,连野兽都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