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颜伸了个大懒腰,低低的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帘,不经意间看到的身影,猛地转眸再看去,瞬的紧蹙起双眉,明眸里溢出的满是厌恶和嫌弃的光芒。贺爵尘将她神色的变化都敛进眸底,冷逸的脸平静淡漠,“热水拎进来了”,站起身,走了。言颜没有再去多看贺爵尘一眼,而是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腕上的纱布,看到隐隐约约的血渍,便再一次紧蹙起双眉。这样的举止,被在小门口顿了一下的贺爵尘全数敛进眸底,这个女人当真很厌恶他吗?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他的心里又感到了一丝的挫败,也有了从未有过的失落。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个人有些发闷的坐在椅子上。向来只有战事能让他反复思虑或是需要他操劳些时日,没想到现在被一个女人左右了心思,也打破了他以往的沉稳冷静。沉稳,变成了沉闷。冷静,变成了烦躁。他的耳朵动了一下,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水声,他的夫人在洗漱了。言颜刚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束好长发,就怕贺爵尘再闯进来。洗漱好后,言颜收拾了行囊系在背上,她要走,不想待在这里了,很危险。刚走出门,就被身后的一股大力量把背上的行囊扯了下来,还让她不慎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本能的反应,便是反手一个动作,和贺爵尘交起手来。贺爵尘直接握住了她的左手腕,“不想好了吗?”言颜横眉竖眼的瞪着贺爵尘,“道歉!”“我赔礼”,贺爵尘松开了她的左手腕,也将她扶站稳了,另只手将她的行囊丢扔在身后的桌子上,“背行囊去哪儿?”想走,没门儿!言颜好气,走了,不想跟贺爵尘说话。贺爵尘大步跟着,一直跟到食堂。言颜吃了一个馒头,贺爵尘吃了四个馒头,还喝了一碗白粥。她腹诽:猪…贺爵尘一直盯着她,估摸着这个女人应该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通吧。本要去医诊营的言颜又回到宿舍,刚才收拾行囊的时候,竟然忘了拿药箱,真是被气糊涂了。贺爵尘也跟着她回到了宿舍,再一起去了医诊营。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再比哪个功力深厚。其实他们都很傲,谁也不想成为输的那一方,尤其是贺爵尘,他会自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哪有处处忍让女人,或是顺从女人的道理,不然他的威严和地位何在?言颜很忙,一直在挨个检查伤兵的伤情,在许大夫的配合下,忙碌着换药和包扎。贺爵尘就显得有些多余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盯着这个女人…仔细想想,他是怕这个女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跑了,不然这个女人早上背着行囊做什么?这一忙又到了午后,贺爵尘抓住了要洗手的言颜的左手腕,终于舍得开口的说:“你怎么不换纱布?”言颜斜睨一眼,“你帮我换?”贺爵尘环视了一眼,再盯着还是一副很嫌弃他的言颜,说:“好”。
140 似乎在比哪个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