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察使大人,还望你看着我的面子上留王老一条生路,之前是我命令他试探……你的……”咔嚓!乐山看见月生将王老提了起来,他又摆脱不了菲雪灵,心里一急,就将试探之事说出了口。可是还未等他话说完,月生已经扭断了王老的脖子。乐山愣住了,在外面偷偷观看的夏宋夏薇也愣住了,才察觉动静,连忙赶来的清风阁弟子们也都愣住了。成为清风阁的副阁主已经数十年,修为已是精气生,更是用毒高手,甚至清风阁阁主都要给其三分薄面的王老,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人给捏断脖子,死了?“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外面的噪音太大,我没听清楚?”月生看了一眼满脸怒火的乐山,奇怪地问道。“呼~呼~呼~”乐山深吸了三口气,打开已经没有再阻拦他的菲雪灵,咬牙切齿地看着月生,一字一句道:“巡察使大人,你很好,这次你是专门来给我们清风阁下马威的吧!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恕乐某不送!你们几个进来,好生安排王老的家人,并且准备为王老厚葬!”现在王老都已经死了,乐山虽然恼怒月生不给自己面子,但却也无可奈何。难道真的杀了月生?先不说他也就和王老认识一个月,交情并不深,也不说风家主脉下的命令,就说之前月生和那个少女表现出来的实力。就算集齐清风阁所有人,能不能留下这两人还是个问题,就算留下来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呢?说白了,他们清风阁和巡察使的斗争都是风家的内斗。他也只能当做月生是为上一任巡察使的死出气报仇了。“下马威?”月生先是一愣,然后瘪了瘪嘴道:“月生大爷忙着了,哪有时间来给你们下马威?这次我来可是专门巡查你们清风阁的,阁主,你不会不知道秋枫城巡察使的职责是什么吧?”月生将王老的尸体丢给外面面面相觑的清风阁弟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把凳子上。看着月生的样子,乐山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他当然知道巡察使的职责是什么,代风夜罗巡查整个秋枫城,尤其是他们清风阁和城主府。“那巡察使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乐山面色不善。“没什么,只是我认为身为巡察使,当然要住在这清风阁才能更好的行使我的职责,阁主也不用和我客气,随便找一间又大又舒适的屋子给我就行了,额,对了,还有我的那两个手下也找两间屋子给他们,还有我明天还有个仆从要来,你也打扫一间屋子。”月生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果,在血迹斑斑的袖子上擦了擦,就放进嘴巴里边吃边说道。我还和你客气,如果不是主脉的死命令,我现在就召集所有清风阁弟子灭了你!乐山被气得牙齿咯咯咯的作响,胸中一股怒火无处释放。他气的不是王老的死,而是这巡察使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们几个,去把东边的厢房打扫出来给月大人住!哼!”乐山狠狠刮了一眼月生,袖子一甩,直接夺们而去。风夜罗大人,你可交给了我一件苦差事。看着离去的乐山,月生心中嘀咕道。风夜罗在他出发前,竟然叫他暗中将上任巡察使的死调查清楚,他连上任巡察使叫什么都不知道,两眼抹黑,拿什么调查?不过幸好风夜罗告诉他这巡察使的死,多半和清风阁有关,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好吧,他承认,即使没有这个任务,以他的性格也会杀了那个老不死的。乐山有句话说得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这清风阁内,当着他这个阁主面杀掉一位副阁主,的确可以一扫前几位巡察使的懦弱之势。嗯,其实我还是很有远见的,月生心中不由想到。所有在外面观望的清风阁弟子全都惊惧地看了月生一眼,结果被月生凶恶地一眼瞪了回去,带着王老的尸体纷纷逃离。夏宋带着一脸胆怯的夏薇走了进来,来到月生面前,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大人,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当然是吃饭睡觉然后去打劫,不对,是然后去行使月生大爷作为巡察使的职责了!”月生已经将桌子上的水果全部都塞进了肚子里,连核都没有剩下一颗,看得夏宋眼皮子猛跳。夏宋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劝阻一下月生,如果以后月生再向现在一样行事,说不定就会打破秋枫城巡察使存活最短记录了。不要看月生杀精气生高手如同杀鸡一般,但夏宋可是知道秋枫城是有拘七魄以上的强者的。没有达到拘七魄之境,面对拘七魄之境的强者那基本上是死路一条。看在月生刚才拉了薇儿一把,他决定帮助这个巡察使大人多活一段时间。“大人,如果你真要全面要行使巡察使的职责,势必会得罪秋枫城所有势力,这样有些得不偿失,不如大人拉拢一批势力,打压一批势力,这样既行使了你的职责,又可以不惹起众怒。”夏宋知道想要这个巡察使像以前巡察使一般,明面上只针对那些弱势力,而放开大势力是不现实的。从他敢独自一人打上清风阁,还当真清风阁阁主杀掉一位副阁主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嗯,你说得似乎很有道理,那就按照你的话,我就只对秋枫城像城主府,清风阁,对了,还有九乱堂这些大势力行使我的职责就行了。”月生慎重地点了点头,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如果一直这样做会引起众怒。大人,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听到月生的话,夏宋险些没晕过去,秋枫城就这三个势力最大,将这三个势力都得罪了,就相当于得罪了秋枫城所有势力。入夜,月生待在清风阁东厢的房间中,大口大口吃着一只通体金黄散发着阵阵诱人香气的烤全羊。看着月生咔咔咔地将羊骨头嚼碎吃了下去,夏宋眼皮不断跳动着,他已经在计算着以这个巡察使的食量,他兜里的银子够巡察使大人吃多少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