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了解阮母的想法，阮父就越是无地自容。

阮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令他父亲这般维护阮唐，但看到阮母那么委屈，还是不忍心道：“爸，妈只是还没有从妹妹被换的打击中缓过来而已，您别太责怪她……”

“对，还有你，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很疼爱妍妍，但妍妍到底是柯家的人，咱们最初商议的是两家保持正常往来，不是叫你将亲妹妹彻底无视。”

阮父目光沉沉地看着阮衡，将他满口的理由都给堵住了：“回来的路上我问过你的老师，他说最近的实验没那么忙，抽空去医院看看阮唐，你妈妈怀着她的时候，你放学回来就会贴着肚子跟妹妹说话的，那时候你很期待妹妹的到来……虽然十七年没见也没想出，但感情是能培养的，你见了她，好好了解她，会发现不一样的。”

这话说的阮父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毕竟他也不知道他的亲生女儿到底有哪些优点。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容貌生得太好，人缘似乎也不错，否则池家黎家那几家最受宠的孩子怎么会那么维护她？

甚至连池家大少爷二少爷都能专门跑一趟阮家，专门找他算账。

阮父在心底为阮唐找了几条勉强称得上“优秀”的理由，然后以他明天有大手术要好好休息为由先休息了。

他是睡着了，但阮母和阮衡两个的世界彻底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