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墨绿色树根如同一条条吐着信子的危险毒蛇一般,沿着冰冷坚硬的地面肆意的蔓延伸长,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滑进了殿内,在滑到了付臻红的脚边,然后顺着付臻红的脚踝一圈一圈的慢慢往上缠绕。

这些树根就如同某种束缚一般,直到攀附到付臻红的腰腹位置,才停了下来。

琉璃面色一喜,叫了一声:“姥姥。”

“还真是热闹啊。”

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这殿内弥漫开来,带着无比诡魅阴冷的寒气,穿透人耳膜的时候,让人背脊发凉,汗毛耸立。

在这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清瘦的身影在付臻红的身后显露了出来。

一袭黑衣,墨绿色的发丝披散在身后,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狭长的凤眸里流转着一股狠辣和晦暗。

是树妖槐生,但却与付臻红在枉死城里见到他时不一样。

付臻红垂下眼眸,看向了这双将他的腰肢环住的手,因为伤还没有好的缘故,本该是白嫩细腻的肌肤依旧是干枯苍老的,失了水份般充满着褶皱。

但无论是骨骼,还是指关节都是十分纤细小巧的,这样的大小并不是一个男子所拥有的手。

付臻红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息,像是女子的脂粉香,却又不是水粉这种浮于表面由涂抹和擦拭而来的味道,而是一种仿佛从骨髓里散发出的香味。

他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有两个柔软又圆润的物体正紧贴着他的身体。

此刻,这树妖,是用得女子的形态。

由于槐生是背对着付臻红的缘故,所以他无法看清楚付臻红此刻的神情如何。他的视线在燕赤霞和宁采臣脸上扫了一眼后,又把目光放在了付臻红的身上。

他手臂收紧了抱住付臻红的力道,故意用那富有弹性的地方去轻轻磨蹭了一下付臻红的后背,然后微微垫着脚尖,将唇凑到付臻红的耳边,用女性的嗓音风情万种的说道:“不过才两日不见,槐生真是想黑山大人想得心尖都有些疼了。”

说完这句话后,槐生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伸出了舌尖,在付臻红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