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鹤丸国永想笑,却发现自己跟根本就笑不出来,他看了一眼身旁正紧绷着身体、凝神屏吸的小狐丸,也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这里,加快的心跳声已经足够说明了此刻他的内心同样心绪不宁着。
新任审神者有着可怕的蛊惑力。
稍不注意,就会被拉入深渊,沉沦在无边黑暗的漩涡里。
第一个是一期一振,那么第二个又会是谁呢?
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如果现在在起居室内的刀剑付丧神是他,他又能否抵挡得了审神者刻意为之下的诱惑呢?
鹤丸国永感到无奈,又感觉到了一种更隐秘的刺激,这种类似于蹲在暗处偷听且随时都可能被发现的行为无疑是放大了某种不该有的感官,仿佛行走在最危险的边沿,一面是深海,一面是地狱。
夜色越来越沉,浮云遮住月色与星辰。
起居室内,唯有暖色的灯光被湿润粘稠的氛围氤氲出了一片暧昧的光晕。
一期一振身上的热度越来越高,他把付臻红肩窝那一处吮吸够了,看到这痕迹已经是比红更暗的颜色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手撑在付臻红的脸侧,自上而下的凝视着身下这个男人。
浓密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纯白色的床单上,那宽松的浴袍因为他方才亲吻的动作而变得越发的凌乱,腰带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散落的可能。那如墨一般浓漆的眼眸里也弥漫出了些许的雾气,眼尾处也泛着微微的红,像雨后的海棠花,饱满明艳的花瓣上都沾染着露水的痕迹。
特别是左眼下方的那颗泪痣,精致小巧,在此刻变得越发的灵动与鲜活,这一小点最纯粹的黑在暖色的灯光下被照成了一种朱砂似的红。
小小的一点,像一片由血液凝固的花瓣。
随着付臻红微微上挑的眼尾,而流转出一种极致妩媚又极致危险的魔性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