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普吉斯并没有把话说完,然不管付臻红,还是阿多尼斯,都理解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赛普吉斯见阿多尼斯眉宇之间流露出的自责与悔意,再联系到这男子脚上的箭伤,便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他还有其他的病人和伤患要看,所以只拍了拍阿多尼斯的肩膀,就走出了房间。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付臻红和阿多尼斯。
这位美男子纠结了片刻后,还是坐到了床边,“或许我不该再请求你的谅解,但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厄里斯。”苍老干涩的声音从付臻红嘴里说出,他戴上了黑帽,遮住面容的同时,真实的声音也随之被隐藏。
阿多尼斯并没有对这略显奇异的现象有过多的好奇,此刻,他只是低声念着付臻红的名字,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我叫阿多尼斯,是塞浦路斯城的王子。”阿多尼斯又介绍了一遍自己。
“我知道。”他们来这里的一路上,那些旁人的谈论声已经足够说明了阿多尼斯的身份。
阿多尼斯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遂又想到了那些城民了对厄里斯身份的猜测。
怎么会那么多的人认为厄里斯是他会迎娶的王妃呢……
明明这个猜测是那么的荒谬,然阿多尼斯在觉得有些尴尬的同时,另一方面,却似乎有一种极为隐秘的……不应该的喜悦却缓慢的从他的胸口处弥漫开来,让他的耳根又隐隐有了发红发烫的趋势。
“你在想什么?”
付臻红冷淡的声音打断了阿多尼斯越来越发散的思维。
“啊……没什么,”阿多尼斯回神,“在想如果我没有去射那黑雕,你也就不会受伤。”当然,我也就不会遇到你。
最后这一句阿多尼斯只能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