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久?”夏凝茯慢慢转回头,现在身体僵的犹如死尸,光是转头这个动作就用尽了她全身力量,“景德,我已经清楚说过,对你,只是兄长之情,我的心早就交给了冥宸君,也只有他,才配拥有,就算你想强迫我,也没关系,大不了这辈子我就只身一人。”
“只身一人?你可是无法离开我,你忘了?”
夏凝茯笑了,笑得很轻松,彷彿现下的情况不存在一般,她缓缓摇摇头,“你说这蛊术生死相随,那我说过,你若是敢动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但还有一件事必须提醒你,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与你一起,我会用尽全力逃离,绝对会!”
看着上方露出不置信神情的男人,稍稍撇开眼,看着景德上方的榻顶虚无,柔和了眸光,眸子里满是爱恋。
她想起了一个男人,那个让她此生爱上也无怨无悔的男人,“我会……在阴曹地府默默守候,等待君的到来,到那时……就能再相见,共度下生……愿梦里相见,与君莫别离。”说到后面,她缓缓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眼里的热泪,随着眼帘阖上,缓缓的滑下,浸湿了被辱。
这些话,像把磨的锋利的刀,句句刺进心里,揪疼的感觉让景德有些忍受不了,又看着因想起另一个男人,那柔情的眸光,以及留下的热泪,无一是因为他。
霎时,他突然觉得心被什么给掏空了,空空荡荡,甚至还有凉风吹过,疼也随着风缓缓消散,似死了般,再也不会跳动。
对自己的心突如期来的变化,他慌了,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他几近疯狂般,大手紧紧握拳,举起后用力的朝夏凝茯搥去,“不准你想他!”那怒吼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屋子,回荡着,充满了痛苦。
夏凝茯直直的盯着那搥向自己的拳头,闪也没闪一分,就这么做好赴死的准备。也不是她不动,是现在根本动不了,她也只能咬牙等待,可不服输的性格,让她绝不能闭上双眼。
她要好好记着,景德是如何打她的,是如何折磨她的!
一个闷闷的声响,夏凝茯一瞬不瞬的盯着上方的男人痛苦的神情,景德的拳头在即将触碰到夏凝茯的容颜时,改变了主意,将拳头往右侧一偏,搥上被褥,属于男儿的眼泪,就这么掉下来,滴到身下人儿的脸上,颤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如他所愿,喜欢他,爱上他,与他长相厮守,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