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几天下来,积压的公务不少。但两人都算是老公门了。办理起这些公务来可谓熟极而流,速度快得很的,并不会当真耽搁什么事。所以才刚到晌午,便已经把积压的公文都处理完毕,打道回府了。
当然,这也在诸葛太傅的预料之中。因为诸葛太傅这个人,从来不会因私而废公。假如当真会耽搁公务,在公事上给其他人带来麻烦,那么诸葛太傅也决不会舍得关两个徒弟七天禁闭这么久了。
两师兄弟虽然是同门,性格却大相径庭。水龙吟在四大档头当中年纪最大,最为熟知人情世故。好酒爱热闹,性格最活泼。所以和程立十分谈得来。至于秋夜雨,因为和程立有颇为类似的童年经历,所以两人都感觉和对方十分亲近,倒有些像是一出生就失散,从未见过面的兄弟一样。
故此,程立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彼此都可以很随便,完全不需要客气的。这就是所谓的熟不拘礼。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水龙吟脚步才刚刚跨入大厅,立刻大声嚷嚷开了。
“咦,刚才出去那个人,不是宫里安公公的徒弟小荣?还有另外一个,好像是路副总管的长随吧?怎样怎样,他们过来时给程少你送礼吧?都送了些什么?我看看。”
程立耸耸肩:“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是些房子田地而已。要看的话,那就随便看好了。”随意抓起那两份契约,就塞到水龙吟手里。
水龙吟打开一看,登时脱口惊叫道:“好家伙,一座三进的大宅子,还有一座田庄?安公公和路副总管的出手,还真大方啊。”
程立耸肩道:“不过是投资而已。他们觉得我这个人有价值,和我扯上关系,他们也能得到好处,而且那好处会远远超过今天的出手。所以他们才这么大方。”
水龙吟随手把契约放回桌子上。笑道:“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如此,那么程少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话说回来,正所谓独食难肥。既然程少今天收了这么一份大礼,怎么着也得请个客才合适吧?”
程立倒没所谓,笑道:“请客?当然没问题。你说吧,到哪里去?”
水龙吟大喜道:“好兄弟,够豪爽。既然如此,咱们就去虹桥附近的董家酒楼如何?那边不但酒菜好,风景也好。可以说是白玉京最顶尖的几家酒楼之一了。”
程立想了想,道:“那也不错。就定在董家酒楼吧。不过,假如单纯只有咱们几个的话,还是太冷清了一点。不如这样,现在先去订个包厢,然后咱们晚上再去。顺便,你们有什么知交好友的话,也可以一起叫上,大家认识认识,热闹热闹。”
水龙吟用力一拍胸脯,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尽管都包在我身上了。”
水龙吟说包在他身上,但程立可真没想到。不过才是晌午到傍晚这么一段时间,这位“夺魄”大档头,居然就能请来那么多人,而且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董家酒楼三楼的天字第一号雅间,地方极是宽敞。当中摆了一张大大的八仙桌,足足可以放下十八张椅子,而且坐在席间,保证可以坐得舒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