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实在是牧爷爷对我防得太紧,所以这次一有您的消息,我就义无反顾的上了这艘船,只为您回去以后,能对我高抬贵手一点,嘿嘿。”
“噗哈哈。”牧封被郁一博逗笑,抬手大力的揉了揉他整齐的亚麻短发,“你小子,现在这是携恩求报?”
“牧叔……”
“也行。我到时候可以对你高抬贵手,只是具体能不能追到人还需要你自己的本事。”
“哎,多谢牧叔成全。”
牧封看着眼前笑得仿佛只狐狸般的少年,摇头:“我觉得,我爸对你防得紧,肯定是怕你这小子心眼太多,或者一时心血来潮不靠谱。”
郁一博摇头否认:“牧叔,我心眼多这纯属遗传,跟我的人品可没有任何关系,您不能因为这个对我有任何歧视。”郁一博抛却了往日的沉稳,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少年人的活泼,厚着脸皮凑了上去,伸出手指头开始一项项和牧封细数,“您看,我爸妈爷奶都为我没追到奶昔打趣了我十几年了,我这次去首都星参加笔试的政法学院也和奶昔挨着,还和奶昔一起参加了真人秀比赛……”
“好好好,”牧封看着郁一博难得活泼着急的模样,愈发笑得前仰后合,“我高抬贵手了,剩下的,你就自己加油追去吧。”
“哎,谢谢牧叔,那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郁一博就转身快步离开,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张放回头,暂停了和安布鲁斯的谈话,看着正好一边笑一边摇头的牧封,笑着叹息:“那小子心眼多,你小心被他给哄了。”
“没事儿没事儿,事实上我也没答应他什么,都是些随时能够反悔的小承诺罢了。”牧封神态轻松,“再说,能够与那位先生有联系,那小子也算有几把刷子了,配我闺女也不算亏。”
“随你,只要你不后悔就好。对了,安布鲁斯上校说,他会在事情全部尘埃落定前,全权负责我们的随身安全……”
另一边,已经跑远了的郁一博则将刚刚录下来的视频小心存好。
无论牧封还是张放,都是两位不折不扣的未来式女儿控,是他未来娶媳妇路上的两只最顽强的拦路虎。
趁着现在他们还对这段父女情无知无觉的时候,先录下这段视频,即使牧封以后想反悔都没机会。
至于张放,郁一博头痛的揉了揉额头,那可是比牧封翻了数倍难度的存在。
让他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思忖间,他的光脑震动了几下,郁一博点开最新讯息,是牧南溪发来的:“眼镜!你要是再一天给我发十遍没有意义的讯息,我就真的告诉我!爷!爷!啦!!!!你!给!我!看!着!办!”
木头脸郁一博:“……”他那明明是“联络感情”,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讯息?!
所以,果然现在他就考虑搞定岳父果然还是太早,搞定这个迟钝的小混蛋才是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吧!
默默将冷荣给自己制定的追求计划腰斩,并在这个连续坑了他两次的人的身上添上一笔。
这兄弟这哪是帮忙,纯碎是扯后腿专业户。
另一边,严词呵斥了郁一博一通的牧南溪,正捧着通红的脸蛋咬牙低斥:“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学到的套路,真是坏死了、坏死了。”
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会撩呢?!
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被爷爷发现不对劲的,嘤!
牧南溪一边在心里风暴式碎碎念,一边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心脏的不规则律动中沉入梦乡。
接下来,从第二天开始,那个一连十数日强势入侵她生活的撩人讯息,就真的突然中断,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了。
牧南溪舒出一口气,感觉身心都放松了起来,却又在心底的隐秘处生出一股恼意:真是个大木头,活该追不到女朋友。
普蓝星到达首都星的星舰航行时间并不长,只需一个星期就能在首都星着陆。
一下星舰,牧南溪和牧远就看到了袁爷爷派来接他们的人。
那个头上高高飞起的、上面写着“迎接牧南溪、牧远专用人”字样的粉红色大气球,醒目到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