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安说毕,推说还有事情要忙,匆匆离开了。
谦王妃这会儿心烦着呢,也懒得留她。只是到底觉得太受打击了,丈夫因为一个刚回府的庶子对她难得的声色俱厉,儿子竟然也指责她,而最悲催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什么话回答。
百口莫辩。
想着想着,谦王妃也觉得儿子的话有几分道理,是啊,何必跟苏氏母子为难呢?还是赶紧把娘家侄女接来吧。正宗的京城贵女,气度不俗,有容貌、有家世、有才情、有性情,秦朗除非眼瞎才瞧不见。
再一想,她不禁又有几分怨起习嬷嬷来了,习嬷嬷打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思,可她怎么解释旁人都不会听的,只会算在她的头上。
若不是习嬷嬷太过张狂嚣张,自己也不会被她连累受气。
罢了,打发出去便打发出去吧,便将她一家子远远的送到庄子上去得了,至于这几个仆妇,便不必要留了......
谦王妃沮丧极了,心中更恨,待秦朗有了新欢,她定饶不得苏氏母子!
秦朗抱着儿子,一手牵着苏锦的手,望春等跟着,一起回景和院。
回到景和院中,臻儿趴在秦朗肩头、双手圈抱着爹爹的脖子已经睡着了。
苏锦小心的将他抱下来,小心的放在榻上,展开薄毯轻轻盖上。
臻儿小脸蛋上尤见泪痕,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雪白粉嫩的小脸上红印犹在,颜色转变有点淤紫呛血,明显红肿。
苏锦心中抽痛,眼眶渐渐涌上泪水。
臻儿还这么小,那妖妇心肠得多狠毒,才下得了这样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