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一看皇帝出来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给朱由校跪倒,后面的那些虾兵蟹将也都纷纷跪倒在地上。
“启禀皇上,老奴听说奉圣夫人被人在这小时雍坊遇到截杀,被平辽侯劫持到了侯府之中,便前来解救。没想到皇上先到一步!”魏忠贤是个油滑之人,马上便编造了一个理由,顺便往李峰的身上泼了一瓢脏水。
朱由校不悦地说道:“魏大伴,你回去吧,李爱卿不是杀奉圣夫人的人!”
魏忠贤却还是不动,抬起头来说道:“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那李峰就是凶徒,皇上您在这里岂不是危险万分?老奴恳请皇上和老奴一起返回宫中!”
朱由校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朕不要你管,你赶紧回去吧!”
魏忠贤无奈,只好命令那些东厂的番子撤去,然后上前对朱由校道:“皇上,老奴就留下来伺候您吧,也顺便看看奉圣夫人如何了?这个该死的歹徒,怎么……怎么敢对她一个女人下此毒手?”
说着,魏忠贤还抹起眼泪来。
朱由校看的心头一软,差点就答应了魏忠贤的请求,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说道:“魏大伴,你回去吧,李爱卿说了,奉圣恐怕很难救过来了!”说罢,朱由校又嚎啕大哭起来。
魏忠贤见朱由校的表情十分悲痛,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还是告辞了。
不过,他转身走没多远,便吩咐道:“叫人日夜盯着平辽侯府,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禀报!”
魏忠贤走后,朱由校又回到了屋子里,看着客氏苍白的脸色,低声地哭泣。
李峰在心底暗暗叹气。朱由校的这种感情他是懂的,一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还被人不待见,好在这个客氏对他十分的照顾,让他得到了皇家最难得到的母爱。对朱由校来说,这个客印月就是他的母亲。
输血之后,又经过了人工呼吸,客印月有了一丝微弱的脉搏,这让朱由校高兴不已。但是李峰告诉他,这输血只是暂时维持住了客氏的性命,现在必须要赶紧实施手术,否则的话,还是无法救活。
李峰输了一会儿血,感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虚弱了,便叫沈婉叫进来一个配好血型的人,开始给客氏接着输血。
这当口,皇家学院医学院的学生们被马车拉过来了,这些学生们一进来,李峰就连忙问这些学生道:“你们,都有谁敢做外科手术?”所有人都连连摇头。李峰急了,又接着问道:“难道你们没有人给猪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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