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一看这几个小子确实是吓坏了,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们几个小子,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武备学院乃是为朕培养国之栋梁,你们如此德行,怎能配得上这皇家武备学院里的‘皇家’二字。若是你等不愿意呆了,那就回家去吧,以后这国公府的爵位就不要考虑了这些废物了!”
此话一说,顿时将这些家伙们吓得尿了裤子,连忙磕头求饶,说自己一定好生训练,教官让做啥就做啥。他们一贯作威作福,凭得是啥,不就是有一个勋贵世子世孙的身份吗?那朱同辉,就是朱纯臣定下的世子,以后是要继承国公爵位的。可是这皇帝一开口,那你以后就屁都不是了。
看着这几个孙子将头上都磕出了红印,朱由校才扳着脸说道:“不过,看在国公爷的脸面上,这次朕就放过你们。但是,这惩戒是必须的。”说罢,朱由校转过脸来对李峰道:“那就再关三天吧!”
一听还要关三天,几个家伙顿时就昏了过去。后来,等着几个家伙再从禁闭室里出来之后,果然变得是老老实实,让干啥就干啥。不过在以后这几个家伙当了军官之后,对犯了军纪的士兵,最爱用的惩罚措施,不是打军棍,而是关禁闭。用他们的话说,关小黑屋太他娘的厉害,能把人折磨疯了。
处理完了这些捣蛋兵的事情,朱由校和两个国公以及李峰在武备学院里四处转转,看看那些新学员们的训练。
十来天的训练,这些学生们虽然还很稚嫩,但是走路站队已经有木有样。宿舍里整洁干净,窗明几净,连被子都叠放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所有的物品摆放统一,一看就是十分规矩。
朱由校和两位国公一看,是大加赞赏,连连称赞这武备学院治军有方。
“连细微之处都注意到了,难怪武备学院的学生军的战力最强!”朱纯臣赞叹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参观武备学院的宿舍,“京营的那些兵住的地方和这一比起来,简直连狗窝都不如!”
英国公张维贤说道:“小子,你这套训练法子,可否在各地军队中推广?”
李峰苦笑了一下,反问道:“国公爷觉得呢?”
张维贤想了想,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难啊!这也难怪你小子宁愿要那些老实的庄户人家子弟,也不愿意要那些经过了训练的军丁。”
李峰点头道:“确实如此,这练兵如同在纸上作画。一张白纸怎么都好画,想画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可是若是别人已经画得乱七八糟了,再让你改,无论怎么改,都难画好了。”
朱由校对李峰的说法很赞同,说道:“李爱卿说的极是,朕有时候做器物,一旦做好了,发现不合适,再想改动,就十分困难,不若重新再做份新的。”
朱纯臣看着窗外操场上,正在训练队列和跑步的学生,感慨地对朱由校说道:“此次臣带着大军前去救援蓟镇,一路上就看出来京营和新军的差别了。每天行军五十里,对这些学生军来说,易如反掌。到了一个地方之后,除了搭建营帐之外,就是组织唱歌、讨论战术,士气十分高涨。而那些京营的士兵,一个个叫苦连天,疲疲沓沓。哎,以后若是臣每次带出去的大军,都是新军,那臣一定能扫平东虏!”
朱由校转头问李峰:“李爱卿,难道那些卫所军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只能任其一直烂下去吗?”
李峰挠了挠头,说道:“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能采取掺沙子的办法进行改造。但是这掺沙子却是只能将那些卫所军打散,往新军中慢慢掺,绝对不能将新军打散往卫所里掺,否则的话,那新军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