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点头说道:“我今天一下朝,就听说了。讀蕶蕶尐說網5203187前段时间锦衣卫将中书舍人汪文言拿到了大狱里,这段时间正在审讯,据说拿他的由头是王化贞曾叫汪文言帮他活动,到处行贿。”
李峰一听顿时无语,自己的到来,竟然叫这段历史变得如此颠倒。
李峰看过些明代的历史,知道汪文言这个人。汪文言很有本事,他本来是一个门子,属于贱业,本来是没有什么前途。但是此人长袖善舞,善于活动,结交上了东林党的官员于立玉,在他的手下当了一个书吏。后来于立玉又推荐汪文言到北京,帮他捐了一个监生的身份。
有了这个身份,于立玉在京城混得是风声水起,游刃有余,很快混到了中书舍人的位置。虽然他在东林党里,职务要算是最低的,但是能量却是不小,属于那种官小鬼大,跳的最欢实的那种。可以说,许多东林党里,上不得台面上的事情,都是汪文言在私下联络活动。
历史上,正是因为魏阉一党,将汪文言拿下,从他这里为突破口,向东林党发起了总攻。只不过本来的历史上,因为王化贞向魏忠贤使了银子,而熊廷弼又恰好在狱中,于是最后的审讯结果就是熊廷弼到了大霉,被砍了脑袋。
现在,熊廷弼刚刚立下了大功,朱由校正高兴呢,因此就不可能搞到熊廷弼的身上,于是魏忠贤便将火力转向了王化贞。
熊廷弼轻轻的啄了一口小酒,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叹道:“南路烧酒还是那么老辣啊!”
南路烧酒其实是涿县一带的酒坊酿制的烧酒,因为从南边运来,每次又都要崇文门那里交税,因此便被称为南路烧酒。
感叹了一句之后,熊廷弼接着又叹息道:“王化贞那老匹夫,以后恐怕是难以再喝道这南路烧了。”接着又喝了一口酒之后,熊廷弼又道:“小子,老夫感谢你啊,若不是你将老夫捞出来,恐怕老夫也得和那王化贞一般,人头难保啊!”
李峰呵呵一笑,说道:“咳咳,我当初可没有想救你,我只是想着你这老家伙的身体不错,是个搬砖头的好劳力,才将你带去的。”
“哈哈哈!”熊廷弼大笑三声,对李峰举杯道:“小子,不管你怎么说,老夫记住你的恩情了。再说了,老夫和你下棋输了多少回了,不知道还得替你搬多少年的转头呢!”
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二斤烧酒,熊廷弼才醉醺醺的站起身来告辞。只不过这家伙现在也越来越没脸没皮每节操,竟然在临走的时候,直接就将桌子上的两个玻璃杯子揣进了怀里,还让李峰回头给他送一套去。
这天晚上,李峰和沈佳春风一度之后,便显得有些沉闷。沈佳察觉到了李峰的异样,便将滑腻的脸蛋子靠在了他的胸脯上,柔声问道:“李郎在想什么?”
李峰抱着沈佳那娇柔的身躯,一双手在光滑如缎的身上游走,叹了一口气道:“要刮大风了啊!”
沈佳何等聪明之人,随之就明白了李峰所说的意思,问道:“李郎,你是说,朝堂会有大变?阉党要对东林党一派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