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悠扬的乐声,我仿佛置身于一洼泉眼附近,那喷涌的泉水,仿佛都被渲染上了生命,在肆意地奔腾。那碎珠一般的泉水溅落在身上,有一种触及灵魂般的冰凉感,让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马头琴声音圆润,低回宛转,音量较弱。相传有一牧人怀念死去的小马,取其腿骨为柱,头骨为筒,尾毛为弓弦,制成二弦琴,并按小马的模样雕刻了一个马头装在琴柄的顶部,因以得名。
听完流嫣的琴曲,我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还沉迷在乐声中,享受那一份难得的清凉。流嫣看到我的痴样,噗嗤地笑了一声,说我若喜欢听,可以经常弹给我。
我听流嫣如此说,当下便一阵狂喜。这琴声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恐怕天天听也不会腻,可以我对音乐没有什么见解,否则便可以跟流嫣交流一二了。
流嫣说最近几天她的心情都很好,可能跟那天与我的谈话有关系。她感觉以现在的状态,几年之内也不会出现笑不出来的情况了。
我也很替流嫣高兴,她患的病,如果能保持欢笑,根本不算病,但如果没有了欢笑,那便是致命的病。所以她的心态最重要,直接跟性命相关的。
关于我们离开草原的事情,我一直在想用怎样的方式跟流嫣说。现在气氛如此好,如果说这个话题肯定要扫兴的。但不说的话,可能又要等很久,我们拖不起了。
于是我把心一横,认真地看着流嫣,问道:
“流嫣,我们来了有十多天了,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盗墓的呗,否则谁会来这里。”流嫣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兴趣。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盗墓吗?”我接着问道。
“盗墓,无非是寻找墓主留下的财富呗,还会有其他理由吗?”流嫣反问道。
“不,我并不缺钱。我来这里,确实是为了盗墓,但我是我了拯救全族人的性命,如果能顺利找到救人所需要的东西,我愿意不动墓里的任何陪葬品。”我郑重地说道。
流嫣听完我的话,显然十分震惊,同时也陷入了沉思中,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盗墓是为了救人,但作为护陵一族的圣女,即使是救人,恐怕也不能允许别人盗挖她守护的陵墓。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还是只要盗挖了这座陵墓,就可以救你的族人?”过了好长时间,流嫣才幽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