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行进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胃里的东西都快被颠出来了,这群人才停了下来,下马后押着我们向前走。看样子已经到地方了,如何处置我们就看他们接下来的决定了。
直到走进了一个篮球场大小的蒙古包里,我们才被摘下了眼罩。耀眼的光线居然恍得我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过了片刻,我才适应过来,只见眼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少数民族的装饰,全都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
“头领,这次我们一下子抓回五个盗墓贼,还请头领定夺!”说话的是前去抓我们的领头人,大约有五十多岁,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
站在上首的是一个身材魁伟的老年人,看上去年龄得七十开外,发须皆白,但步伐稳健,目光凌厉,不怒自威,他用刀子般的眼神一一扫过我们,让人很不舒服。
“老人家,我等是因有急事经过此地,怎能跟盗墓扯上关系。而且我们此行匆匆,根本没带行李,若是盗墓之人,岂会不做准备?您可要明察秋毫啊,老人家!”
我心想这老人虽是神态威武,但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身上杀伐之气消退了不少,所以想以他为突破口,于是便出言狡辩,苦苦哀求。
“年轻人,老夫自成年至今,已经亲手送数以百计的盗墓贼下了地狱,眼光不会有错。你几人身手不凡,来草原既非打猎又非游玩,必然是前来探风的。即使冤枉了你等,也只能怪你等运气不佳,误闯了禁地。”老人目光如刀,狠狠地盯着我。
“形迹可疑便是盗墓贼,老人家不觉得你们过于武断吗?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贪生,你们为何要造下如此多的杀孽,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我目光坚定地问道。
“人死之后,灵魂理应得到安息,盗墓贼掘人尸骨,搅人灵魂,犯下的都是应当天诛地灭的大罪,死一百次都不为过,我等将其杀之,问心无愧!”老人回答道。
“那被冤枉的人又去找谁伸冤,他们的灵魂如何能安息?我等五人,年龄最长者还不及三十,只因误闯了你所谓的禁地,就应当稀里糊涂做鬼吗?”我依然不肯放弃。
“为了换取亡者灵魂的安息,老夫愿意遭受天谴,你不必再做狡辩。来人,把这五人押入牢中,等待三日后的血祭大典!”老人长叹一口气,转过了头,显然不想再与我争论。
此刻的我高度紧张,心中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紧张的是此刻的我完全能脱离绳索的捆绑,甚至可以赌一把,制服个人质,从而换取我们的性命。
就在这些人捆绑我的时候,我轻易地做了点手脚,从而使捆绑我的绳索无法收紧。作为一个魔术师,我也练习过捆绑中脱身的逃离魔术,虽然不是很熟练,但对付这些人的捆绑倒是绰绰有余。
此刻的我,只需要用几秒钟的时间便可以轻松解开绳索,若是能把这些人的头领制服,我可以借此要挟他们,从而逃离这个地方。当然这也做的风险太大了,若是无法成功,恐怕当场就要被宰杀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他们四人。
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对于制服他们中的一人,我并没有半分的把握。而且现在把我们押入牢中,以后还有很多逃生的机会,没必要现在冒如此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