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拉着宋连营和石顽荔姣便前去接柳轩道长,本来不让宋连营去凑热闹的,毕竟捉鬼他帮不上太大忙,没想到他却死活不同意,说他昏迷了几天已经错过了不少事,这次一定要参与。
见宋连营非要去,我便劝荔姣不要去了,并答应她让我堂妹带她去市里玩,还可以买吃的穿的。可她也死活不答应,并说这次前行关系到她拜师,少了谁也不能少她。
到最后我只能打石顽的主意了,跟他说你武功再高也打不过鬼,你连看都看不到人家。他却冷冷地说道,只要我面临危险他便形影不离,这点谁也不能阻拦。
我心想老子传宗接代还有兴奋猝死的危险呢,你还得在旁边守着吗。我知道最难劝说的便是石顽,这家伙整个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根本转不过弯来,只好放弃了做他工作。
这样一来我的老年代步车就有点吃紧了,再挤一个柳轩道长就有点困难了,柳尘道长要去的话只能钻后备箱了。其实打心里我希望两个老道都去的,这样成功的概率多少会大一些。
把柳轩接上车后他也是抱怨不停,说你小子有没有诚心,让我去干累活还得挤这么破车,还不如骑个自行车来带我呢。我说要不打个的把你柳尘道长也带着吧,他说用不着柳尘去,他去了说不定还得坏事呢,两个人作法的方式不一样,去了难免有争执。
我说柳尘道长既然不去咱们就挤挤吧,发扬一下咱中华民族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就这样三个男人挤在了车的后排,荔姣则兴冲冲地坐了了副驾驶。
到楼下的时候才九点多点,这时候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小区的人并不多,只是有些在楼下看孩子的老人。我心想人少了好,省得再闹出大动静来。没想到我这乌鸦嘴还真说对了,这动静还真闹得不小。
我刚下车的时候就听到了争吵声,正是表哥跟大姨姨夫的争吵,只听到表哥用十分愤怒的声音不停地喊着“不要让他们进来”,而大姨和姨夫则在劝说着他。
莫非表哥病了之后有了特异功能?我们才刚刚下车他便发现了。或者是表哥身上的那个东西很灵敏,已经提前嗅到了危险。
箭在弦上,焉有不发之理?我们哪里还顾得上表哥反对不反对,带着家伙就要向楼上窜。柳轩道长分好了工,我和荔姣负责跟他进屋会会表哥;宋连营负责在门口把守,随时提醒经过的人快走;石顽负责用保鲜膜和胶带把所有的门窗都封好。
要知道三楼的窗户可不是谁都能爬得上去的,只见石顽把胶带和保鲜膜揣在怀里,顺着排水管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我们进楼道前他已经开始施工了。
敲门前我们打开了破旧不堪的大太阳伞,在门口撑好后用两个水泥块固定住,然后拿出了墨斗,拽出墨线破散在门口和楼道上。柳轩道长负责敲门,我跟荔姣负责进屋后一人撒黄豆,一人撒糯米。
我们快进门时屋里的争吵已经演变成了争执,大姨和姨夫抢着去开门,表哥则奋不顾身地进行阻止。要知道大姨和姨夫都已经年过半百,论力气还真比不上表哥这个大小伙子,一时半会间,门锁居然没有被打开。
我倒退好几步,然后助跑准备飞踹,结果还没踹上就被柳轩道长拽住了,险些害得我扭了腰。柳轩道长说不可蛮干,万一伤了两位老人咋办,说完便拿出了一个六角铃铛,全部是用黄铜做成的,非常的精致,上面还雕刻着八卦的阵图,简直是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