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那是什么?”
“那叫琉璃弹珠,是修真界中方才引气入体的幼童拿来玩耍之物。”
“那个呢!阳春白雪是什么?”
“面条,雅意而已。细白的面条外加青色葱花,岂非阳春白雪?”
“切,就一碗破面还什么阳春白雪!”老狐狸有些不服气,不过话虽然这么说,看向那阳春面摊的眼珠却转也不转,葭葭几乎都能听到那老狐狸吞唾沫的声音。
“你不要,那正好,我要。”葭葭一笑,因着这老狐狸这般配合,倒是多了几分怜惜之心:纵是传说中九尾天狐,现在情境却也着实凄惨了点了。
葭葭有心多让着它一点。
两碗阳春面,尽数吞光,葭葭一口未动,老狐狸独吞两碗,末了还不忘讽刺两句:“也不怎么样嘛!”
“好好好,不怎么样。”葭葭笑了,“咱们走吧!”
“好,走吧!”
行了数步,便听得肩头之上老狐狸喃喃:“人类果然聪明的很,便是毫无灵根的凡人,都能创造出如许精彩的世界。”
“凡人寿元不过百年,汲汲于一物,久之自也有凡人的道在里面。”葭葭说罢,感慨颇深,“凡人虽无法修炼,却能轮回,生生世世,不是另一种长生不老?而观修真者,即便有灵根,在凡人眼中口称仙师,推崇备至,却此道虽可长生,然太过霸道,再无轮回。是以有些伪灵根的修士便干脆放弃修行,行乐百年,亦是一种意境。”
“原来如此。”肩头之上的老狐狸陷入了深思之中,半晌,颇有几分别扭的看向葭葭:“你倒也有几分浅见。”
葭葭一笑:“算是吧!”
可这笑却并未笑罢,便见斜刺里行出一人,手中折扇“啪”一声开启,遮住下半张脸,唯露出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眼角风流恣意,偶有少年邪气夹杂其间,观其打扮,蓝袍风流,腰间的纹佩一看便不是普通修真者所能拥有的。
“这位道友,不知在下可否一问,你方才在与何人说话?”
非常时期,明定城不得随意飞行;非常时期,葭葭自也不会抛头露面的出行,眼下她一身青色及腿肚的直卦,虽说看起来颇有几分单调,但因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纤腰之上自有蝴蝶环佩,倒是多了几分窈窕。
头带墨色遮人查探的斗笠,影影绰绰间只有一双秋水剪瞳于黑纱间影影绰绰,更添几分遐思。
葭葭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登徒子”,眉头一跳,听到躲在宽大袖袍之中的老狐狸乐的打滚的声音。
“哈哈,笑死老夫了,这群小兔崽子。”老狐狸捶地大笑。
虽然被认作登徒子,可自认为“风流公子”的阮思明一点不以为意,回头朝着几个打扮与他类似的少年,得意的做了个鬼脸。
“在下云开书院阮思明,见姑娘独自一人行走在此,神神叨叨,此恐为不妥。姑娘若是愿意的话,在下倒愿作陪,如何?”说罢,阮思明又一记媚眼飞来,极佳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