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心中早已被他这无心一语掀起滔天巨浪,只是面上不显,仍道:“下回说话不要这般畏畏缩缩的,叫人误会了可不好。”
她本就是女子,在世人眼中女子心性狭小,倒也说得过去。
见葭葭转身离开,里头的二位这才舒了口气,开口求情的那位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那位:“举止畏缩作甚?看了吧,被人误会了吧!这回运气好,碰到连真人,下回碰到了脾气暴躁的,当心不挨了拳头。”
那位连连点头称是,却没留意到执事弟子一脸的不解:“暴躁?往日里倒是看不出来,想来多半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葭葭举止有些异常,不过这想法在执事脑中自动归咎于心情不好这点解释,便也没有注意葭葭的神色,自顾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也或许是这么一搅和,再加上距离上回掌门开口也已数月,且数月前掌门开口似是极为随意,执事与那位弟子皆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却也不得不说可是葭葭之幸。
听闻掌门问过自己好几次,葭葭便知情况不对了,自己体内的异常多半是已为梅七鹤所发现,尽管可能他并不清楚自己体内是什么,却也着实上了心。不管怎么说,正常修士的体内丹田之中是不可能有一枚珠子这样的东西的。
再看葭葭着实不似那等有以身体做艺术怪癖的人体艺术爱好者。
更遑论那珠子,通体灵气四绕,梅七鹤能当上昆仑掌门,旁的不说,就单单这一双眼力,就远非常人所能企及。
思及此,葭葭脚下加快,顾不得敛去风尘,一路直往东来阁行去。
人方才行至东来阁门口,葭葭便弯身:“弟子归来,见过师尊!”
就是玄灵都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连连道“一会儿见了秦雅,定要跪下来撒泼哭闹,抱紧你那大腿!”
葭葭并未搭理它,只是保持着弯身行礼的动作。
半晌之后,但听得一声“进来吧!”的声音自院中响起,葭葭心中一松,声音之中并无明显怒色。
连忙走进东来阁,随后顺带拉上了院门。
主屋房门微掩,依稀可闻焚起的青松木檀香之味。
院门已被自己拉上了,东来阁中只师尊与她二人,葭葭疾行几步,行至屋前,隐约可见里屋之中身长玉立的背影。
葭葭一咬牙,双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