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芦荻一脸娇意,葭葭与庄子詹对视了一眼,目送着他二人远去。
“不成,我还是想去看看。”葭葭坐了没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说道。
庄子詹略一思索,将明光真人托付给了楼下那位得了法宝的同僚,便与葭葭一道追了上去。
行至岔路口,二人一合计,还是分头追了上去,她眼皮跳的愈发激烈了起来,似乎是出于一种本能,葭葭直觉,她现下所走之路当是正确的。
行至道路的尽头,一袭青影倒在了地上。看那身段,似是芦荻,不过葭葭却并未上前,反而退后了一步,小心观察着周围。这是明定城中中下平民所居住的地方,路窄屋密,杂七杂八的小路,好似迷宫一般。葭葭不由感慨道:还好当年曾经接过巡逻任务,对这一片,不说有多少了解,至少有些事情是清楚的。
耳尖微动,一道凌厉的兵刃破开声自后向她脖颈之处袭来,虽说大开大合,却并未用上多少灵力,放佛是过招间的试探一般。
葭葭伸出食指与中指,双指如电一般夹住了那还未开锋的刀背。不待她有所动作,第二招再次袭来,这次是一掌,葭葭微微侧了侧头,另一只空着的手同样的食指与中指,双指直直的指向身后袭来的那一掌,来人的轻笑声不过方才响起,却立刻噤了声,掌中的刺痛袭来,目光瞥向那双指间夹着的锋锐针尖,二人几乎同时用力一推,人影分错开来,葭葭转头看向那人。
素色描着金边的长袍,压低的斗笠,那人伸手摸上斗笠边缘,颇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又伤了我。”
斗笠掀起,容貌不凡,眼角之处风liu几许,双眸含笑:“好久不见了,花花妹子。”顿了一顿,他又道,“还是连姑娘?”
“陈七?”葭葭眉峰上扬,双目圆睁,警惕的看着他,“你是那主上的人吧!你来我昆仑是何用意?与芦荻一起又有什么阴谋?”
“你的问题那么多,让我如何回答你。”陈七说话间,将那斗笠说了起来,整了整衣袍,却也没有走近,只与葭葭隔了老远的距离对峙着。
葭葭手中一晃,已将无锋剑握在手中:“陈七,如今你是元婴中期,我也是,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你宰割的小修士了。”
“何必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呢?”陈七慢条斯理的理着自己的头发,“我与芦荻在一起,若非她那般像你,我怎会与她在一起?你看,她那个样子才是正常女修的样子,你整日里似男子一般提着剑走来走去,会没人喜欢的。”
“与你无干。”葭葭一手负到了背后,伸手按到了传讯符之上,“庄师兄,有主上余孽,速来。”
见她传讯于庄子詹,陈七好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你这是在害他,他不过元婴初期,便是赶过来了,非但帮不了你,反而还有可能令你束手束脚。”
“我二人差一点就结为道侣了呢!”陈七也不急啧嘴叹道,“你看陈某对你多年念念不忘,你怎的也不感动感动?”
葭葭蹙眉:“确实有一件事困扰我许久了,你当年为何与如花结拜?”
陈七嗤笑了一声:“我以为她不过是长的与你一模一样的另一人而已,毕竟修为之流完全对不上不说,性子也是截然相反。当然,陈某本就是好美色之人,见她生了这般长相,自然是要结交一番的。”
葭葭想起如花对他的痴迷,一记哆嗦:“那你为何……”剩下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她纠结了半晌,还是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