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酒楼。在那价格标牌前看了许久,葭葭已开始默默哀叹自己的荷包了:这里的物价好贵啊!不过一杯灵茶,便是昆仑脚下的明定城这等大的城池,撑死了都不过几十颗灵珠而已,而这里竟要五块下品灵石,竟是一下翻了千倍,若不是见进来的修士都是付的这个价,葭葭当真要以为这酒楼是做黑心生意的了。
强行按捺住上报执法堂封了这酒楼的心思。葭葭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群修的笑谈。
“听说了没有,那地宝宗掌门人的独女与他那得意弟子结为道侣的双修大典之上。那得意弟子竟是抛下了百媚千娇的道侣,与地宝宗一位普通的杂役弟子私奔了。”说话的修士似乎是个剑修,身后背了一把飞剑。这等如上古剑修一般的打扮,昆仑并非没有,可说不少。只是,在这样一个小城池的酒楼里头,葭葭扫了一眼周围的修士,似乎只要是剑修,都是这般如上古剑修一般的打扮,这数量委实多了些。
还有那地宝宗是什么地方?正道只昆仑、蜀山二派,东海只十七岛,而魔道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宗门,除了合欢宗、修罗派、生死门,其余的,葭葭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却好似没有听说过有地宝宗这个门派啊,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了不成?回去定要再翻一番昆仑典籍,竟是记不清了。
方才那说话的剑修自身侧解下一只酒葫芦,大口大口的灌了两口,叹了声“好酒”复又继续说道:“你们不知啊,我侥幸得了个请帖前去围观,当场气得那地宝宗的掌门便颁布了门派追杀令。你们也知那揽月宗一向与地宝宗不和,得知了当场抚掌大笑不说,还立刻着人将那原地宝宗掌门的得意弟子与他那个杂役道侣寻回,那二人当场便拜了师入了揽月宗。那地宝宗的掌门听说气的差点走火入魔了呢!”
这般堂而皇之的叛了门派另拜他人,便是天性凉薄的魔道中人,只要一发生了这等事,还不立刻寻人将那叛徒杀了,更别提在昆仑了。有人叛了门派,这世上有几人会这般堂而皇之的收了?葭葭只觉现下耳闻的一切当真是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了她的底线。
喝了口茶,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便忽地听到窗外一阵喧哗声,便是酒楼里的人也有不少探出窗外。葭葭的位子刚好就在窗边,是以也顺势探出了脑袋,同众人一道向窗外望去:却见一个一身素服,眉目俊朗的男子坐在坐骑之上自酒楼之下缓缓经过,所经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喧哗,好看的小说:。
背后倒是如那个蜀山的赵哲一般斜插着两把飞剑,然而,真正引起喧哗的,不是那男子的样貌,而是他胯下那只坐骑——一只金色双瞳,表皮斑斓,长角的小龙。
“金眼玉花虬!”说话的还是方才那个剑修,此刻却见他双目放光的看向那一人一骑,“早听说蔺景门有个金、木、水、火、土、冰、风、雷八灵根的天才,年纪轻轻修至元婴,那胯下的坐骑名唤金眼玉花虬,如此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呐!”说话的剑修双颊微红,似是极为激动,“这等天之骄子有朝一日定会凌驾于群修之上啊!”
周围一片“嘶嘶”的冷气声,紧接着附和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无疑,这一天的所见所闻已然超乎葭葭意料之外太多了:八灵根,若是放到昆仑,不定连进门派打杂都是难事,这么杂的灵根,引气入体都成问题啊。到这里竟成了天才?葭葭看向那正中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剑修,那个双灵根在她看来才是上好的灵根!
那受人羡慕的八灵根着实带来了一阵轰动,待得热情过后,葭葭这灵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思量了一下这地方的物价,原本,她虽说算不得富有,但也决计算不上穷的只能在外头过夜的那种修士。但现今,细细算来,一杯灵茶都要五块下品灵石,那这住一宿的价钱已经叫葭葭咋舌了。
既是决定风餐露宿,葭葭便站了起来,准备走人。这才出了酒楼,就差点与一个修士撞到了,不过好在二人身法都很是不错,及时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