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白衣女子

两个道士聊完之后,便吩咐店小二安排一间上房,当晚就在店中住下了。杨过知道,想要找到‘白衣女子’,只需要跟着他们就行,也省的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了,若是因此误了与龙儿重逢的时间那可就不好。见二道进了房间,杨过也让店小二给他安排了一间房。店小二领着杨过进屋,将油灯点燃,悄悄说道:“客官可要留神,你妹子割了那两个道爷的耳朵,他们定然是要报仇的!”杨过笑道:“我那妹子脾气固然是不好,却是也不会无缘无故跟全真教门人动手,想必,定是这两人见色起意!”店小二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只知道,那道爷只是对你妹妹的腿多瞧了几眼,然后,你妹妹就发火了。”“哈哈,如此便是了,现如今,全真教的后辈门人可是一辈不如一辈了!”店小二也是深有同感,叹息道:“哎,谁说不是呢,不说了,客官早些休息吧!”关上房门,杨过躺在床上,却是全无睡意,于是再次起身盘膝坐好,开始修炼《九阴真经》。只运行了两三个大周天,杨过便收了功。悄悄出门,来到了那两个姬皮两个道士的房间,正好听到房间中二道与丐帮弟子的谈话。但听得房内二道不断的成丐帮来人为高手,杨过却是不自禁的好笑。杨过来此却并不是为了偷听几人的谈话,单纯是为了来偷二道银子的,片刻之后,听见房内几人纷纷离开,杨过悄悄进屋将二道床上的二十几两银子系数拿走,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往床上撒尿的打算。杨过刚走,姬皮二道便回来了,二道进屋便熄灯睡觉,并没有发现包裹中的银子已经不见了。次日清晨,杨过下楼点了一碗肉丝面,店小二给杨端面的时候嘴里喃喃的在骂着什么。杨过笑问道:“兄弟这大早上的就这么大火气啊!”店小二道:“哎,客官是不知道,那两个臭道士忒不是东西,竟想着吃白食,住白店,本来看在重阳宫的面子上,也就算了,谁知道,两个贼道竟然说我们开黑店,偷他们银子,真是岂有此理,最后被我骂的自知理亏,灰溜溜的跑了。”“不过,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定要告到重阳宫去,全真教的道爷成千成万,哪一个不是严守清规戒律,这两个贼道全是全给破了。”“现在看来,客官的妹子定然也是被这两个贼道调戏了,活该他们被割了耳朵,要我说,应该连那牛鼻子也割了才好!”这店小二滔滔不绝,说个没玩,杨过却是一点也不厌烦,反而饶有兴趣的边吃面边听着,时不时的插几句骂二道的话进去,更是惹得店小二高兴,到最后,杨过结账的时候,店小二只收了房钱,并未算饭钱。杨过到了声谢,又问清了去豺狼谷的路,出门而去。走了大约三十里路,见到了豺狼谷,算算时间,知道天色尚早,双方人马还未来到,于是,杨过便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过了一会,日上三竿,听到谷外有人击掌,杨过知道,人来了,于是便起身过去看个究竟。先是进来三个道士,其中两人正是昨天见过的姬清虚皮清玄。另外一人年岁稍大,约有四十来岁,杨过曾在全真教见过,也是‘志’字辈弟子,叫做申志凡。紧接着,从山后也奔上来两个乞丐,一个身材粗壮,另一个面貌苍老,正是应邀而来的韩陈二人。就在这时,谷口传来一阵铃声,只见一匹黑绿驮着一个白衣女子疾驰而来。杨过知道这女子正是从李莫愁那里逃跑出来的陆无双,所以并不惊讶。“小丫头长得倒算清秀,虽然比龙儿差些,倒也算个美人儿!”陆无双勒住黑驴,鄙夷的看着谷中五人。姬清虚与申志凡对视一眼,申志凡微微点头,姬清虚便向陆无双说道:“你这小丫头倒也有胆,竟敢只身前来赴约,不过,你还是快快把帮手叫出来吧!”陆无双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又薄又细的弯刀,说道:“对付你们何需帮手,有它足以!”五人闻言均是一惊。申志凡说道:“小姑娘口出狂言,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与你动手了,否则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话我么恩全真教以多欺少,而且还是一个小丫头!不如再给你十日期限,你也去找四个帮手吧!”陆无双道:“哪里来的这些废话,都说过了,对付你们无需帮手,真动起手来,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闻言,申志凡怒道:“好,你够狂,贫道再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终南山古墓派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来都来了,难道还能因为一句话就罢战吗,亏你这么大年纪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白活了!”申志凡越听越是气,只上因为师门规矩,所以申志凡也敢贸然动手,于是强压怒气又问道:“贫道问你是不是古墓派,是因为我全真教与古墓派是邻居,若是这次的事情是我方理亏,贫道亲自登门谢罪,若是不然,真要动起手来,我们可不会看你是个小姑娘就手下留情。”“呵呵,那两个丑牛鼻子无礼在先,我才削他们耳朵,否则的话,天下那么多杂毛,我为何单单找他们麻烦,还有你这老道实在虚伪得很,事到如今,你们连帮手都找来了,你还来问我缘由,难道你们要给我下跪认错不成!”陆无双本就是李莫愁强行掳去,这些年过得比仆人还不如,多亏了洪凌波求情,才被李莫愁收为弟子,平时连大门都出不去,又哪里知道全真教与古墓派的恩怨纠葛,更是不知道李莫愁还有一位师妹,只道是申志凡他们忌惮李莫愁,所以才迟迟不敢与自己动手。但是,陆无双对李莫愁只有无尽的恨意,哪里会承李莫愁的情,所以,言语上丝毫不留情面,出口便是讽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