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思快被她气死了,咬牙道:“这是送给阿辞的!”
孟微之:“……哦。”
孟承思:“???”
你这个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孟微之放下医药箱,把地上的礼盒捡起来盖上放回去,正要打开医药箱找碘伏,孟承思道:“底下那个盒子是你的,既然都看见了就拿走。”
孟微之讶然:“我的?”
孟承思皱眉:“不要?”
孟微之立即道:“要,当然要,谢谢老哥!”
孟承思冷笑:“我又不是你。”
孟微之听了这句话莫名其妙,不是她,不是她什么玩意?
她把从柜子里取出中间的盒子,打开,发现里面也是一件裙子,却和孟辞笙的那间风格完全不同。她的是深红色、黑色和白色的搭配,哥特风,夸张和甜美共存的设计。
孟微之拿着裙子若有所思,忽然回头朝孟承思来了一句:“哥,难道你也想要兔耳朵?”
孟承思:“……”
他忍住想把这个妹妹打死的冲动,冷漠的道:“不想!”
孟微之缩了缩脖子,连忙盖上礼盒,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和棉签,轻轻的给她哥的脑袋刷了一层药,问:“要不去趟医院?”
孟承思叹了一声,道:“没事。”
孟微之往后站了站,像个没考好的小孩儿,当然在孟承思眼里,她就是个小孩。他们相差了近十岁,孟承思从中学开始就被送到了英国,一直到拿到华威大学的经济学硕士才回国。长达十几年的异国生活使他沉默寡言,非常独立,一回来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堪以大任。
孟微之一直觉得他比父亲还要严厉,还要不好说话,还要有疏离感。每次收到他的礼物,多昂贵多新奇,所有雀跃的情绪过激的反应都湮灭在他冷淡的目光里。
“回去睡觉吧,”孟承思把医药箱收起来放回了柜子,一转头发现她还在,又重复道,“我没事。”
孟微之朝他摆了摆手,抱着盒子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叫道:“等等——”
孟微之回头,见他指着桌上保温杯:“把你的凶器带走。”
她想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两步过去拿了自己的杯子,想了想又道:“哥,我答应请蔺歌吃饭,你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吗?”
孟承思立刻皱起了眉:“你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因为他在秦老先生的晚宴上拍了阿辞给我准备的胸针,东西最后还给我了,而且有一次在餐厅遇到,他还帮我结账呢。”
孟承思面无表情:“这不是应该的吗?”
孟微之:“???”
你们俩是好基友,我不是啊!
“行,我选地方,什么时间?”
“他说随意。”
孟承思抬了抬眼皮:“我安排吧,你别管了,到时候我送你过去就行。”
“好,谢谢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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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年初四开始孟微之就再没有白天在家里见到过孟承思,他和父亲孟迟又回到了年前那种忙碌的状态。孟辞笙穿上了孟承思送的小裙子,像个从动漫里走出来的萝莉,孟微之按捺住手痒没有上去揉她的头,跑去把在窗边的绿萝下打盹的卷心菜撸了一顿。
卷心菜脾气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年纪小,没什么反抗能力,就任由她拉着小爪子跳了两遍“海藻海藻随风飘摇”,看的赵姨哭笑不得。
最后卷心菜终于挣脱了她的魔爪,爬去孟辞笙那里舔营养膏了,孟微之才站起来升了个懒腰。然后12306就提醒她:“宿主,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已经过去,您该回到书桌前为你成为霸道总裁而继续努力了!”
孟微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第一千遍纠正系统:“我不想当霸道总裁,你这个左-倾思想非常严重,我们必须找个机会召开遵义会议拨乱反正,把你的思想纠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