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从一开始,接近这个男人的目的并不纯,可是,她是真的动心了啊,这么多年第一次动心啊。
结果,他跟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太太。
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哭够了的塞图雅起身,索性将盘起来的长发散开,一身妖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车。
今天上映的电影,她在里面饰演了女二,一个长相绝美却又性格古怪随心所欲、飞蛾扑火又为情所伤最后殒命的魔教妖女,之前是直接从首映礼偷跑出来的,原本是想安静一下,结果却碰到了佑左左被人威胁。
当时脑子一个激灵就走了出去,现在想想,还是挺后悔的,佑左左没有了,她才有机会啊,刚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自嘲的笑了一下,塞图雅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梦醒了,她还是她不可一世的瑰丽影后。
不过,就像她之前的解释一样,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让苏夏知道一下的。
毕竟,她哥哥那么笨,不帮他一把,小豆包就真的姓苏了。
另一半,昏暗的巷子里,裴逸曜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塞图雅显然是老手了,而且手法精准,两个人是直接被她打晕的,虽然胳膊上的小窟窿看起来流了很多血,不过不致命。
“裴先生电话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失去了人前的沉稳,司徒青不等车子停稳,直接跳下车,目光扫了眼裴逸曜怀里神色疲惫的佑左左,确定她没受伤,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两个男人身上。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可以一起审问,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其他的。”
裴逸曜始终神色淡然,仿佛完全看不懂司徒青的紧张焦躁。
“卫霖,将人带上,跟着裴先生走。”
那小姑娘神色恹恹,一看就是受了惊吓,不管结局如何,这时候实在不宜折腾了。
司徒静怡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到底是准备不周,就算她换了电话号码,可银行账户的流水记录却没办法作假。
司徒青只需要随便打个电话,就已经确定了凶手。
“送去警局吧。”很失望,更多的却是愧疚,司徒青挥挥手,示意卫霖将人带走。
“之前你说,裴太太的母亲叫佑可容?”
解决了刺杀事件,司徒青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对,佑可容,我太太从小随了母亲的姓氏。”破天荒的给外人到了杯水,裴逸曜的目光,扫了眼紧闭的卧室门。
小女人确实受惊了,就算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不自觉的战栗还是让他发现了。
好在,他有随身携带药物的习惯,很小的剂量,就能让她放下惊慌、安静的睡着。
“你要说的,不仅仅是你的岳母叫佑可容吧。”司徒青目光犀利,判断着裴逸曜话里话外的意思。
“当然,我岳母去世的很早,左左在岳父家也形同过客,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知道了,左左并非沈思明的亲生女儿。”
“……”呼吸越来越急促,司徒青紧张的看着裴逸曜,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哦,我太太的生日是四月十一,所以,岳母应该是怀着左左嫁给沈思明的。”
神色淡然的丢下一颗炸弹,裴逸曜不在关心司徒青的反应。
“四月十一,四月十一,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是八月初离开的,离开之前,他们确实在一起过,所以,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亲身骨肉?
“先生。”处理好了事情的卫霖很快回来,将一份厚厚的资料交给了司徒青。
然后,卫霖就看到,他所效忠的司徒先生,竟然像一个孩子一样,捧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卫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司徒先生还是回去后好好想想吧,司徒静怡为什么突然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还一定要杀了左左才甘心,我们需要一个合理解释,否则,我只能倾尽一切跟司徒家殊死一搏了。”
“!”卫霖简直惊呆了好么,这个他很欣赏的年轻人,竟然在威胁司徒先生!
最重要的是,司徒先生竟然点头了,竟然点头了,而且,目光还这么复杂!
“先生,裴太太,真的是您的女儿吗?”车上,卫霖到底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到。
“百分之九十九了,明天你亲自去找裴逸曜,拿一根那个女孩子的头发,我要确定答案。”
虽然他已经相信了裴逸曜说的,可是,司徒家到底不比寻常,他的任何决定,都有可能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那,静怡小姐那边……”卫霖也想不到,司徒静怡竟然胆子这么大,敢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