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来这些天,林姝几乎没享受过一天安生日子,不是这花儿那花儿的凑过来讨打,就是一娘二娘的上赶着讨嫌,现在又来了一对儿普信夫妇……
她死还不行嘛!
林姝悲愤欲走,有些哽咽地抬头望天,一时竟无言以对。
碍于封建礼教,古代确实对女子有很多束缚,可这里是哪儿?是在他娘的书里,他娘的乡下!
秦衡挣不了钱还瘸了腿,不做生意,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狗屁的替她着想,多冠冕堂皇的鬼话,说白了,还不是眼红她的生意挣钱?
见林姝不说话,周三郎便以为她后悔了,又过了会儿才恩赐般地说道,“林娘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只要给了方子,小生便能给你一两银子的补贴。”
“呵,三两天就能挣到的堂堂一两银子啊,您还是留着要饭吧!
我说今儿老鸦乱飞呢,感情是您二位纯种癞蛤蟆要过来,要是早知道,我高低给您俩准备一盆热乎乎的黑狗血!
哎哟,像您俩出门应该不照镜子,怪不得上街乱咬人还恶心人哩!”
见林姝骂她,孙巧嘴哪儿能愿意,当即恼羞成怒道,“死贱人,你骂谁癞蛤蟆呢!”
“谁接话骂谁!
癞蛤蟆娶青蛙你长得丑玩儿的花!
癞蛤蟆跳悬崖你想装蝙蝠侠!
瘌蛤蟆扒了皮你不要脸天下无敌!”
林姝把知道的癞蛤蟆俏皮话一股脑丢了过去,哼,打嘴炮是吧,老娘就没输过。
周三郎这会儿也没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指颤颤巍巍地朝林姝指着,“粗鄙之言,粗鄙之言!”
听到周三郎的话,林姝白眼翻到后脑勺,拎起一旁浇地的屎尿桶朝两人泼了过去,“滚你丫的,赶紧给老娘消失!”
三房门口很快就围上来一堆捂着鼻子看热闹的,瞧见周三郎和孙巧嘴的惨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噗嗤……哇哈哈哈,秦家老三媳妇真是个妙人儿,怼人也有这么多花样儿。”
“可不是咋地!孙二娘一家在村子里没少恶心人,今儿多亏了林娘子替我们出口恶气哩!”
“哈哈哈哈……林姝了不得嘞,给人臭骂一顿不说,还拿屎尿浇了个透,孙巧嘴那身衣裳可是新做的,这会儿算是白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