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似乎猜到了森鸥外在想什么,他说:“我很感激那年您将自杀的我带回诊所,人生总是有迷惘和灰暗的时刻,年轻时总觉得自己见识了整个世界,您以前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森鸥外听到这句话,恍惚间想起太宰治十五岁那年,在他的诊所书房内将降压药和升压药混在一起的事了。
【我曾见过和你类似的人。】
【那是谁?】
【就是我啊。】
【那我还要问了,你真的认为,人活着是存在某种价值的吗?】
一瞬间,时光在此重叠,森鸥外突然觉得之前被太宰治踢出港黑的事不算什么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我拯救了另一个【我】的未来,而更有价值的事吗?
森鸥外遇到了夏目漱石,太宰治遇到了森鸥外。
直到现在,森鸥外都在给老师夏目漱石添麻烦,而太宰治也持续地给森鸥外找麻烦。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师徒宿命吧。
“这可真是……”
森鸥外轻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学生啊,太宰。”
太宰治撇嘴:“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夸奖。”
森鸥外收敛了笑容:“那你告诉赤松,魔人的目标应该是猎犬,福地樱痴可能会踩圈套。”
太宰治皱眉:“您想做什么?”
森鸥外若无其事地说:“他好歹也是要称呼我为父亲的人,我当然要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