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后沉吟道,“太子怎么会知道不是温家姑娘?那凶手到底是何人?”
沈琮越面色一正,道:“孙儿方才来宝相寺的路上,正好瞧见一位太监行色匆匆往外走。孙儿本是怀疑是否寺院里出了事,便将人拦了下来。只是那太监心里藏着事,神色犹豫,说话吞吞吐吐,让人起疑。孙儿担心他会对寺院里的各位娘娘夫人不利,于是让侍卫盘查搜身。这一查之下发现他身上带着一副药。”
太后一听药字,脸色凝重起来,沉声道:“什么药?”
沈琮越不知是否有意,再开口之前瞧了钱贵妃一眼。
钱贵妃却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惊。随后她便听到沈琮越说了熟悉的三个字。
“寒食散。”
“什么?!”太后震惊。她不是无知妇人,皇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各种手段见了个遍,哪里会不知道寒食散这种毒物。她只是没想到禁了多年的药,有一天会再次听见。
沈琮越颔首:“正是寒食散。孙儿也知这药万分险恶,当即便捉拿了那位太监,逼供之下,他向孙儿吐露了实情……”
“什么实情?”太后忙问。
沈琮越道:“这药……是三弟的。”
“三弟瞒着贵妃,私自在服用寒食散。他受伤恐怕也与这个有关。服用寒食散过量,人会意识不清,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况且当日我与温姑娘见过一面,断然没有分身之术去谋害皇子。”
“太子。”钱贵妃等不及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他,“只凭下贱之人的一面之词,便认定是宣儿服了寒食散,太子是不是太过武断草率了。”
沈琮越看着她道,“娘娘若是不信,可立马让太医诊治一番,有还是没有,一见了然。”
太后没想会牵扯到寒食散,当下认同了太子的话,颔首道:“也好,让太医医治,也叫人放心。”
“太后!”钱贵妃急急出声阻止。
太后见她模样,立时起了怀疑,沉声道:“贵妃你是不是瞒了哀家什么?”
钱贵妃瞬间哑声,不知该如何辩驳。
钱贵妃犹豫的模样,让太后确信了几分,这寒食散恐怕是三皇子自个儿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