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时夏看了一眼妹妹跟前的病患“穆致煊”,他轻蹙眉头,那份报纸他也看了,竟然说穆致煊和一位探长,都在追求廖砚秋,甚至两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今日现在又在此看到穆致煊,廖时夏不禁留心,盯着穆致煊的眼神可不善。
穆致煊挑了挑他的长眉,神情和在廖砚秋面前时表现完全不同,廖时夏居然能从上面看到一种挑衅。
廖时夏收回眼神,再次看妹妹,忽然说道:“砚秋,这个沙龙我建议你去。你在上海也没什么朋友,应该扩展一下社交了。”
“呵呵……操心我的婚姻么。怎么,爸爸还没放弃?”廖砚秋讥讽。
“你别不识好歹。是我自己觉得你应该去……也该重新找个人定下来。总比——”说到这里,廖时夏瞥了一眼穆致煊,“我觉得,总比找个……不适合的人,强上不少。”
说完,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和妈妈都是不赞同爸爸的,你放心。”
穆致煊毕竟是个精神病,家里再有钱也改变不了他不是一个好的婚姻对象的事实。他廖时夏别的大本事没有,但还不至于靠卖妹妹过活。
只是,廖父的主意很坚定和强势,他作为人子,也无可奈何,只能偶尔劝着,还遭到廖父怒骂。
廖砚秋的性格是不会因为廖时夏的建议就答应一个她不想见的邀约,若是从前,她是不敢或者不怎么会反对父兄的意见的,廖时夏本以为他会无功而返,但来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只不过作为兄长,该提的还得提。
他都是为了她好。
可这时却没想到,廖砚秋又不知怎样想的,居然又捡起了桌子上的那份请柬。
廖砚秋翻看,发现了沙龙承办人居然不是白薇,而是沈斯默和张令茀——
她忽然道:“你告诉白薇他们,沙龙我会去的。”
“……诶?”还没等廖时夏反应,旁边还磨蹭着没走的穆致煊突然道:“砚秋你要去啊,那让我陪着你罢。”
廖砚秋和廖时夏都一愣。
“作为你的护花使者。”穆致煊深情款款,欲表现他追求者的绅士风度。
听闻这话,廖砚秋就差翻个白眼,怎么最近哪里都有他。
对于穆致煊,她确实感到麻烦。
可对于廖时夏来说,他是知道廖父先前的意思,砚秋的“相亲对象”,可不就是眼前的穆致煊。
他这时也发现了桌子上的红玫瑰花了。
廖时夏神色怪异地盯着妹妹砚秋和穆致煊。
他心下起了疑心。
难道报纸上说的不全是捕风捉影的流言?
那,据那记者所述,亲眼所见说——某女士当街扑倒正在裸奔的穆家公子怀中,对其上下其手袭胸的说法……也总不该是有一丝真的罢?!
廖砚秋此刻在家,教完路德维希中文的功课后。
她翻拿着烫金色浸着郁金香气的精美请柬,不禁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她内心哼了一声。
——正好。他们想找她,看她笑话……
——她,还想着找他们呢。
也该是算清楚那笔她“溺水自杀”的账了!
冬日里泰晤士河的河水,可是又冰冷又让人绝望。
……
作者有话要说:没评论没动力……(收藏涨势令我无地自容唉,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