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主子时而凄怆,时而狠的模样,荣德心下也不好受。
下了车,那五月鲜先小跑着回去换衣裳了,荣德跟在纯耳后头,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主子主子当真不必为了生计如此辛苦。只需主子点头,无论是那块地,还是皇上那边的俸禄都等着主子呢。哪一份儿,都够主子带着一家子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纯耳却冷冷一瞥,“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那块地,却是祖宗们多少辈子传下来的,我怎么能在我手上给卖了,而且还是卖给那帮狼心贼子”
“至于皇上哼,皇上使的钱还指不定是谁给的,我还指望着他给的俸禄算了吧”
纯耳仿佛说到了极其疲惫之处,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入室内,往烟榻上一躺。
“烟呢,快给我点上,我要抽几口”
潘佩瑶还在跑马场上奔驰,享受着记者们给她拍照。
郑雪怀却转而去,拾级而上,来到云扶的办公室。
云扶忙挂上一脸的笑,“你怎么先回来了看她还正高兴着呢。”
郑雪怀耸耸肩,将羊皮手摘下来,冷不丁伸手,将掌心贴在云扶面上。
冰凉,激得云扶差点跳起来。
他难得淘气地笑,“她自然高兴,她骑着马呢也觉不到冷。我却不行,这条腿不济事,周的血流就受影响,上越来越冷。”
云扶忍住一声叹息,将一张沙发给拽到壁炉旁,又填几块松木,登时房间内松香萦绕。
云扶拍拍沙发,“既然冷了,到这儿来坐。”
郑雪怀温煦地笑,拄着手杖走过来,缓缓坐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嗯,我知道你为何留恋这儿,时常不回大帅府去了。这里真舒服,窗外景色怡人,窗内的办公室也被你布置得别致,倒比大帅府里更像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