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也趁机起躬相送,“老板去忙吧,这儿有我呢。您放心,我一定能将纯贝勒陪好。”
凯瑟琳回眸又不客气盯纯耳一眼,“沈公子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便是我不在这儿,沈公子也能全权代表我。纯贝勒有什么事就直接与沈公子说就是,不用非等我。”
纯耳点头笑笑,却并没起相送,显然是依然不肯在乎西洋的所谓绅士风度。
凯瑟琳跟着老骆驼走远了,云扶才耸耸肩,“我是华人,可听不懂葡萄牙文。还请纯贝勒屈尊,还是跟我说中国话吧。”
纯耳举起那方雪白的丝帕,在唇角按了按,挡住笑意,“当年因为时局的动dang),我家不得不举家离开梅州。走的时候,这温庐里的物件儿都没来得及收拾,至今依然摆在这儿呢。”
这一点云扶倒是不否认。
就因为温庐里依旧保留有贝勒爷家原本的老物件儿,才叫所有曾经好奇神秘的贝勒府的人们,一时之间趋之若鹜,踏破了温庐的门槛。
故此不管温庐最开始做的是哪些生意,都不要紧,总归客如云来。
所以温庐能有今的格局,至少有一半的功劳真的在于贝勒爷一家留下的这些旧家什。
云扶也不说话,就盯着纯耳,等着他的下文。
纯耳仔细打量了云扶的神,这便浅浅一笑,“我们家这温庐,当年就不是卖给席尔瓦的。你瞧瞧不说这房子,单说这里头的陈设、家什,作价出来,就不是他能买得起的”
云扶听出滋味来了,不由得翘起二郎腿,缓缓点燃一根雪茄。
极缓地吸,又慵懒地吐出来,形成一串的烟圈儿。
纯耳缓一口气,继续说,“温庐不是卖给席尔瓦的,我们是合作的。我们这屋子、家什,作价一半;他的经营,作价另一半。我们的协议是,每年的红利,我们两家对半分。”
云扶笑了。纯贝勒,此来的动机果然没那么纯。
见面分一半,下手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