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还真是个成熟的咒灵啊，挺会自己找东西吃的。”

“闭嘴！！！难道不是你带坏的么！带坏丑宝就算了，带坏了惠怎么办！”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他走到禅院惠的面前，弯下腰捞起小小的婴儿，婴儿拽着死死的肩带一起抽了出来，禅院甚尔把孩子夹在腰间理直气壮：

“也不看看谁的儿子，基因在那里呢。”

“你有什么基因？”

“啊……小白脸？”

“小白脸是基因么！那是你堕落。”

朽叶茶茶从禅院甚尔的手中接过幼小的孩子，女人身上好闻的味道让孩子喜欢的把头埋进她的颈边，禅院甚尔看着孩子喜欢抱着朽叶茶茶的模样，他垂着眸淡淡的看着女人和孩子，他勾了勾唇角，抬起手戳了戳自己儿子又肥又软的脸颊：

“要加油哦，小鬼，抱紧面前这个富婆的怀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

“！！！！！”

伏黑惠猛地睁开了眼，怔怔的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明明刚刚梦境中的画面还是清晰的模样，但是再去回想，却瞬间变得模糊了。

刚刚的那个是什么。

梦境……还是……记忆？

那个女人是茶茶么？好似刚刚的画面中，他能回忆起那熟悉的香味，而那个香味，是朽叶茶茶独有的。

‘那个男人……’

伏黑惠慢慢的坐起身来，他拧着鼻梁无法放松自己紧皱的眉头，那个男人……他已经忘记那个男人的样子了，时间过得越久，那个男人的样子，声音，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在脑后罢了，他对那个男人不重要，可以随意卖给禅院家，那么他忘记那个男人的一切，不是很公平么？

但是为什么，有关那个男人的记忆里，还有茶茶，或者，拥有茶茶的记忆里，有那个男人在？

茶茶和他是认识的么？

小白脸……

【朽叶茶茶，你又带着你的小白脸来了！】

伏黑惠的瞳孔猛地一缩，难道……

少年动了动身体，但是还是忍住了冲出房间门去问朽叶茶茶的冲动，好像知道了答案也并不怎么样，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如何，是认识的又如何，总归……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茶茶在他的身边，这才是真实的。

伏黑惠慢慢走下床，拿着干净的衣服直接走向了浴室，少年背着镜子脱下自己身上的短袖，后背上白皙的皮肤有着一道并不明显的红色痕迹，红色的长痕已经褪去了刚开始的刺眼红色，现在只留下淡淡的粉红色，可是若是去轻轻触摸，那条红色还有着微微的凸起，那是被狠狠抓过的痕迹。

少年看不到自己背后的样子，他脱下衣服之后，身形并不是他外表显示的那么纤瘦，少年的身材确实并不健壮，但是他却有着锻炼出来的肌肉，完美的包裹在了骨骼上，这一点和五条悟一样，五条悟看着并没有强壮的身躯，但是他的肌肉比例却是完美至极。

“嘶——”

热水洒在了身上，身后的刺痛才会传来，伏黑惠在雾气中，回想起了昨晚上的一切，影子的交叠，灯光的晃动，若影若现的身姿和摇曳颤动身体。

被雾气遮掩的脸颊就看不到少年羞涩的表情了，他抬起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嘴，但是恍惚间，他好像又能闻到指尖朽叶茶茶的味道。

“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