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叶茶茶挑了挑眉，反问回去，禅院甚尔嘴角弯了弯：

“没有。”

是不是人类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朽叶茶茶其实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她不是人类的身份了，亦或者，禅院甚尔超强的感知也能发现的，朽叶茶茶不同于一般人类的气息。

“咦？甚尔，你不觉得……唔，感觉奇怪？”

朽叶茶茶把那句害怕给咽了回去，禅院甚尔这个男人可不会有害怕这种情绪的，问这句才是白问，但是朽叶茶茶有些好奇，禅院甚尔知道她不是人类的反应。

“啊……”

禅院甚尔发出一声单音节，他似乎还真的想了想，然后回道：

“没有。”

“？？？你都没有诧异的么，你被个不是人类的女人包养了。”

“为什么你想要我惊讶啊。”

禅院甚尔笑了笑，他抬起手去捏住朽叶茶茶柔软的脸蛋：

“你说你是咒灵的话我会惊讶一下。”

“？？？你稍微把我想象的美好一点好么？”

朽叶茶茶拧着脸，又咕哝着说道：“咒灵那么难看。”

“……哦？是什么？”

禅院甚尔问的很随意，他只是附和朽叶茶茶的问题罢了：

“说出来让我惊讶一下。”

朽叶茶茶斜了禅院甚尔一眼，悠悠的说道：

“是神明哦。”

“……”

这一次，禅院甚尔是真的露出了一抹属于惊讶的表情了，他怔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继续捏了捏朽叶茶茶的脸，软的。

“真的假的？”

朽叶茶茶被男人这么一捏，气势都没有了，她拍开禅院甚尔的手：

“真的不能再真了，混蛋！”

“哈——”

禅院甚尔不觉得朽叶茶茶是在撒谎骗他，但是就是这个真实才更让他觉得好笑，神明，啊，这个世界上，原来有神明的存在么？

所以……这是禅院家想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原因么？

神明？禅院家想要得到的是这样遥不可及的存在么？

禅院甚尔突然把朽叶茶茶整个人举了起来，他仰视着被他举高的女人，他发出一声喉间的低笑：

“太有趣了，所以，我是被神明眷顾的男人么？”

太好笑了。

【如果她是咒灵的话，他可以无所谓的被她诅咒。】

【但是她是神明，是他可以拥有的么？】

朽叶茶茶突然被禅院甚尔举起来，她吓了一跳用手扶住了禅院甚尔的肩膀，她看到禅院甚尔的笑容中是一种复杂的难言的笑容，这个男人眼底的，是一种厌倦一切的割裂感，他厌恶着禅院家，但是冠着禅院的姓，他厌恶咒术界，但是他却和咒术界纠缠不清，他被否定，被排斥，天生就被夺走了拥有术式的可能性，天与咒缚，对他束缚的彻底。

他旁观着禅院家的那些拥有术式的孩子们，羡慕么，或许有。

但是……

禅院甚尔看着朽叶茶茶。

他好像拥有了别人羡慕的无法拥有的天赐存在。

他的……神明……么。

“不是……”

朽叶茶茶否定了禅院甚尔的话。

“我眷顾不了你的，甚尔。”

朽叶茶茶漠然的告诉禅院甚尔：

“我可不会祝福那一套。”

朽叶茶茶捧着甚尔的脸颊清淡的笑着：

“和我在一起只会是诅咒，和无尽的战斗，我的敌人有很多哦，甚尔，这次，我是要带你彻底进入我的世界。”

朽叶茶茶毫不吝啬她的信任让禅院甚尔有着一种难言的愉悦感。

“好啊，尽情诅咒我吧，茶茶。”

禅院甚尔并不改变他当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