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叶茶茶挽着禅院甚尔的手臂走进宴会场的时候,就得到了许多人的注视,禅院甚尔对视线是敏感的,他低笑着对身边的女人说道:
“真受欢迎啊,茶茶。”
茶茶听着男人玩味的感叹话语,她弯起嘴角也低声回笑道:
“怎么,羡慕么?”
禅院甚尔的视线在在场的所有人的身上转一圈,寻找着自己的目标,但是他又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茶茶的身上,对他来说,自己的目标任务只是额外的小任务罢了,重要的还是得保护好他的富婆,禅院甚尔咧起嘴,即使穿着西装这个男人也不会有优雅的样子,那嘴角的疤痕是最大的嘲讽:
“哈,羡慕啊,我可没这种待遇过。”
禅院甚尔玩味的说着反话,但是也又说着真话,他在禅院家的冷遇不止是单单被无视,没有咒力的人不被禅院家所承认,甚至不把无咒力的人当人看,这种万众瞩目的目光可不会属于他,朽叶茶茶眨了眨眼,看着前方跳舞的舞池,女人突然咧嘴一下,拉着男人进入了舞池,禅院甚尔被茶茶突然一拉,他身子晃了晃,顺着茶茶的力道往前走,但是往前的方向让他表情一变:
“你做什么?”
“跳舞啊。”
“哈????”
禅院甚尔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他像会跳舞的样子么?
一贯带着一丝慵懒的眉眼中此刻表达的是明明白白的怔愣,他被朽叶茶茶拉入舞池中,就连顶上的灯光都让他清楚的感觉到那股耀眼的光线,有种无处可躲的感觉,这里没有影子,只有闪耀的光芒。
禅院甚尔扯了扯嘴角直接拒绝朽叶茶茶:“我不会跳舞。”
朽叶茶茶凉凉的盯着禅院甚尔,女人下意识鼓着腮帮的样子颇为可爱:
“你是要我一个人跳舞?”
禅院甚尔刚跨出一步,脚步就停下来了,男人双手插着口袋,跨出那一步的西装裤勾勒出男人修长的大腿线条,他放松着胯轴微微转身对茶茶笑道:
“茶茶你一个人可以的。”
“你是要我感受男伴自己下场的尴尬?”朽叶茶茶光是站在那里,就是舞池的中心,禅院甚尔光是用余光就能看到有人在往她的方向看去。
“和不会跳舞的男人一起不会更尴尬?”
“你战斗的姿势可比跳舞难多了,跳舞不会?”
禅院甚尔颇有兴致的和茶茶调皮的对话,他并不是在咒术师的圈子里,这里只是普通的人类社会,他是会被注意到的存在,男人那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也是舞池中引人注目的存在,他和那些端着酒杯交谈的男人们都不一样,他更像是一只还未露出尖牙的野兽。
禅院甚尔轻笑了起来:“战斗可不难,是天生的反应。”
朽叶茶茶挑了挑眉,即使有人把视线对着她,似乎有人在隐藏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她,她也毫不在意,反而笑嫣嫣的对着禅院甚尔说道:
“呀,你舍得我一个人在这里被人嘲笑么?”说着,茶茶又补了一句:“扣钱哦。”
“我不舍得。”
禅院甚尔的话语把茶茶的后半句直接压下去了,一时间茶茶分不清楚男人后悔的话语是因为那句舍不得还是因为那句扣钱,禅院甚尔转身的刹那伸出手捉着茶茶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茶茶撞进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她的一只手被禅院甚尔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搭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茶茶觉得自己掌心的火热的热度是一样的,她所碰触到的男人,是火热的,茶茶甜甜的声音仿佛吹拂过的羽毛在心尖上撩拨:
“阿拉,现在你又会跳舞了?”
男人压低声音在茶茶的耳边低哑轻笑:
“不会,但是我会怎么让你绽放出最美的样子。”
“!!!”
朽叶茶茶的身子颤了颤,低哑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感觉像极了那一夜樱花绽开时他在她耳边轻咬呢喃,背脊的酥麻从男人身后扶住的腰间开始窜起。
【我会怎么让你绽放出最美的样子。】
男人的这句话不是玩笑,而是他确实做到过,不是么。
茶茶被这个过分的男人勾起不该在此时回想起的记忆,她用高跟鞋踩了踩甚尔的鞋子,男人咧起嘴角,神色都不表现出痛楚,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不过这个微微的触感更像是被小猫踩到后的撩人触感吧,禅院甚尔坏心眼的又收回了自己要说的话:
“我开玩笑的,那个景色,只能我看。”
“你不说骚话会死么?”
“这是吃软饭的自我修养,你不喜欢么。”
这男人理直气壮的很。
朽叶茶茶抬起手,双手搭在甚尔直字的肩膀上,她的高跟鞋往前踮了踮,茶茶直白的承认道:
“喜欢呀。”
茶茶的呼吸喷洒不到男人的耳边,只能在她的喉结上轻轻吹一口气,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以下,他搂紧茶茶的腰肢,眼中压着火,不再言语,只是勾着茶茶的腰肢开始了在舞池中的跳舞。
确实如禅院甚尔所说的,他不会跳舞,但是也不妨碍他和朽叶茶茶两人在舞池中的动作,他可以牵着朽叶茶茶的手带着她转动,可以轻松的摆动着她的腰肢,让她的裙摆绽放出白色的重影,男人并不是在跳舞,只是单纯的站在原地让朽叶茶茶展露出最美丽的姿态罢了,他眼神平淡的看着朽叶茶茶,只是作为一个跳舞的舞伴的话,他的眼神过于冷淡了,就连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