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绽放之花

被结界包围的庭院却并没有拒绝自然的靠近,阳光倾洒在这座古老的庭院上,院子里的那养着黑鲤的池塘水面被鱼尾撩拨起粼粼水面,庭院中那颗巨大的樱花树在昨夜盛开了,不被自然规律束缚的樱花树只为她主人的心情而绽放,被茶茶用灵力蕴养的古樱也只感应着茶茶的内心。

昨夜朽叶茶茶快意的心情传递给它,茶茶在月光下完完全全绽放的样子就是它此刻绽放的样子,茶茶用力量滋养着樱花树,也是因为她无意中一次次释放自己的力量,将整棵巨大的樱花树全面绽放了。

茶茶昨夜很快乐吧,所以,被茶茶用力量滋润的庭院,好似一瞬间有了生气。

哦,庭院现在有没有生气茶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没有力气了。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柔的阳光似乎能驱散她身上的难受,茶茶的房间正对着庭院里的风景,茶茶一眼就看到了盛开的樱花,她下意识的鼓了股腮帮,这个樱花就是她昨夜彻底疯狂的证据。

茶茶的和服散落在地上,那山茶花的图案被扭曲成一团,朽叶茶茶看着那凌乱扭曲的图案觉得,那就是她自己,就像现在,她感觉她整个人就是一个活着的犯罪现场,身后的那个凶手还在低笑着。

禅院甚尔看着背对着他的朽叶茶茶,就算看不到女人的模样,他也觉得女人的背影现在是一副可怜巴巴又茫然不解的样子,昨天背她回来的时候或许她还醉着,但是中途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妖紫的眸子可是熠熠生辉,她清醒的看着他,清醒的喊着他的名字。

而禅院甚尔也清楚的看到女人绽放的样子,看到她身后的那颗樱花树因为她愉悦的颤动,猛然盛开,那一瞬间禅院甚尔觉得,这是他活到现在,停驻下来后唯一看过的风景了。

呀,他的富婆,看来不是普通的人类啊。

但是禅院甚尔无所谓,反正都是他的富婆,禅院甚尔侧躺在朽叶茶茶的身边,一手撑着头,肌肉的拉扯从手臂到胸肌,男人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微卷的红发在指尖中旋转,缠绕。

“觉得值么?”

禅院甚尔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静,他此刻收敛了昨夜释放出野性凶狠的样子,惬意躺着的姿态就像一头餍足的黑豹,如果后面有尾巴的话,大概那根粗壮的黑色尾巴还能悠哉悠哉的晃悠,朽叶茶茶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仿佛她现在是初级富婆而他是满级小白脸,不行,富婆的脸面和架势不能掉。

朽叶茶茶慢吞吞的坐起身来,漂亮的背脊被茶茶那头红发遮住,否则可以看到上面惨烈的证据,茶茶晃了晃身子,连同院子里那颗樱花树好像也颤了颤,禅院甚尔的视线淡然的撇过那仿佛有着灵魂的古树,他在茶茶的身后扯了扯嘴角,好像,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明知道男人是调笑着问她这样的话,但是茶茶思索了一下还是诚实又直白的回答他:

“目前还挺值的。”

但是茶茶又补了一句:“我要你,是干的正事,到时候碰到正事的时候,记得也给我拿出值钱的态度。”

别给她不务正业,茶茶娇娇的轻哼一声。

“……”

禅院甚尔轻佻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茶茶的后背,敷衍的回应茶茶的话:

“嗨嗨。”

他干的哪个不是正事?

说来正事,立马就来。

朽叶茶茶第二天就接到一个委托了,不过不在东京。

“有委托了哦,在爱媛。”

茶茶坐在缘侧边上接完电话转回头去看禅院甚尔,那个男人倒是姿态舒服侧躺在缘侧上,手里拿着面包屑随意的喂着缘侧下池塘中的黑鲤,朽叶茶茶抽了抽嘴角:

“你倒是挺舒服的啊。”

都舒服的给她池塘里的鱼喂食了,这是他家么?

禅院甚尔随意的又丢了块面包屑,他稍稍侧着头对茶茶笑道:

“不舒服的是你吧,茶茶,身体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门了?”

朽叶茶茶眯起眼悠悠的对男人说道:

“你倒是有脸说这话。”

甚尔摊了摊手这个男人是不会露出那种心虚或者后悔的表情,禅院甚尔也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他嘴角的疤的原因,这个男人笑起来总是有着一股邪气,男人对着茶茶反而颇为有底气的说道:

“怎么会没有,我对我自己的身体可是很自信的啊。”

天与咒缚之下的最完美的身体,这可是最强的身体,朽叶茶茶能活蹦乱跳的,他才会惊讶吧。

“闭嘴的吧你。”

朽叶茶茶靠在柱子上探出脚踹了踹禅院甚尔的腿,这小幅度的动作让禅院甚尔嗤笑一声,他又道:

“怎么过去?”

禅院甚尔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对于富婆耐心是极大的,毕竟是养他的人,偶尔听点话哄哄她还是可以的,当然他做任务也是认真的,毕竟可以赚钱,他可不会和钱过不去,禅院甚尔目前只能找出这两个优点,而现在着两个优点能够集中在朽叶茶茶的身上。

“新干线啊。”

朽叶茶茶歪了歪头,这问的,难不成还做巴士?

禅院甚尔挑挑眉有些意外的反问:

“你没车?”

“……”

朽叶茶茶表现出了心虚的沉默,她可是富婆,怎么可能没车。

“有……”

只是她不喜欢自己开车而已。

禅院甚尔觉得自己的这位富婆还真摆足富婆的姿态,倒是挺给他有表现的机会的,禅院甚尔伸了个懒腰,把最后的一块面包屑丢进池塘里,他随意的说道:

“也好,稍微多体现一下我的价值,也让茶茶你觉得钱花的非常值。”

禅院甚尔和朽叶茶茶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倒是复杂的包养关系,雇佣的话并牵扯昨夜的情况,但是包养的话,禅院甚尔却又不是单纯的吃软饭,起码他还干活,茶茶漂亮的脸蛋鼓了鼓:

“你别乱喂我的小黑,喂肥了会丑的,我可不要胖头鱼。”

池塘里的黑鲤好像在附和茶茶的话,在水池中摆动着鱼尾,禅院甚尔觉得好笑,刚刚这条鱼吃的倒是起劲,现在倒是附和女人说的话了,真是不愧是朽叶茶茶的鱼,翻脸不认人。

禅院甚尔脚步轻松的走向茶茶,和女人交错的时候他停下了,男人抬起手勾住茶茶的肩膀,坚实有力的臂膀单纯的架在茶茶的肩膀上,他明明是一副听从茶茶的语气,但是说的话总是在挑战茶茶的神经:

“是,你说得对,我只要喂饱你就可以了。”

“……”

朽叶茶茶思索着,他得去问问孔时雨,禅院甚尔是那么会说骚话的人么?

【孔时雨表示他可没听过禅院那家伙说过骚话,从未对他说的都是恶劣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