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正想继续说下去,突然听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便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正是那黑衣人。
欲要斥声而出,就看到那黑衣人轻拍桌子,桌子上乘着酒的酒杯应声而起,悬于半空,接着黑衣人隔空挥了一挥手,酒杯中的酒便朝着严世蕃洒去,恰好全落在了严世蕃的脸上。
只有许宣与阿青看了出来,那黑衣男子是依靠桌子上的那把剑使出的剑意让酒杯悬空,然后挥手将剑意倾泻而出,精纯的剑意使得酒杯里的酒一滴都没浪费,在外人看来光是让酒杯悬空便让人瞠目结舌了,谁又会去在乎酒有没有洒在别的人身上。
至于李恪几人也都知道了黑衣男子的身份,对于他的出手也都有几分羡艳。
严世蕃被洒了一脸,酒味丝丝入了鼻尖才知道那人原来修为颇高,像他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再一个就是那些仗着修为行侠仗义的人。
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在地京足以压死贵族圈里大片的公子哥,而严世蕃也知道这个世界的武者真正有修为的不多,至于修至道法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往日他可以仗着尚书公子的身份以及与孙富等人的关系,又有家奴保护在地京中横行无阻。
没想到今日惹到的竟然都是身份不低于自己的人,而且还遇上了可能是那少之又少的身怀道法之人,严世蕃终于有了怯意。
“酒也喝了,还不滚。”黑衣男子道,手挪到了剑上。
严世蕃本就被李恪辱得无梯子可下,听到此话,如蒙大赦,带着两个小厮也顾不得那些文人的目光,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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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严府的马车上,严世蕃一直阴沉着脸。
一名小厮愤愤道:“少爷,就这么走了?”
严世蕃靠在马车上,道:“还能怎么着,那几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竟凑一块了,就算是孙少爷来了也没辙。”
“啊?除了那个李恪其他人都没见过啊,还有谁的来头大得过少爷你的呢。”
严世蕃知道小厮是讨好自己,但同时也知道他是井底之蛙,哼了一声道:“那三人其中两位不常出来走动,但身份却是和李恪一样,另一人则是刚刚平定了王仙芝的常胜将军,你说来头大不大。”
另一位小厮忧道:“哎,那少爷今日的亏怕是白吃了。”
严世蕃拍了拍膝盖冷冷道:“哼,等到父亲大人与赵大人他们的计成,今儿的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两个小厮并不知道严世蕃口中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但听到要找回场子便都一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