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芝正视着霍去病,想从霍去病的目光中看出来是否有诈,但在那深邃的眼眸子中却看不出任何东西来。于是他大声道:“义军所为皆是为了百姓向嬴政讨一个公道,毕竟盐赋委实太重,我等实属无奈之举。若是百姓今后能吃得饱,食之有味,何来义军?”
霍去病在城楼上露出一丝没有人看得到地冷笑。他听得出来王仙芝这话已经是有些示弱,有些动摇了,但是身为一军之将的他仍旧要硬撑下去,不能明显的露出颓势才能在谈判上占得公平的位置。
讨公道?一个私盐盐贩会替百姓讨公道,即便是霍去病不懂盐商一年究竟能获利几何也都不会相信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至于后面的何来义军,等于是在说若是嬴政真要改革盐法,那就要拿出证据来,口说无凭,而这盐法能顺利施行,于民确实有利的话,这义军自然会不击而溃。
霍去病没有多言,而是接过旁边弓箭手的弓箭,从怀中取出一道明黄色之物,系于箭上,搭弓便要朝下方射去。
城下的人看见霍去病的动作,都紧张的将盾立了起来,便要冲到王仙芝的身前护着。远处的义军也看到了这一幕,弓箭手纷纷拉弓待射。由于连锁反应,城楼上的守军也都是立盾的立盾,搭弓的搭弓,瞬时间场上的形势便一触即发起来。
“本将军的箭术不精,要是王将军不动的话肯定射不中人,要是有人动了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霍去病雕弓如挽月,微笑道。
王仙芝也笑了,扬起手一摆,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亲卫队则不再向前,但仍旧是立着盾牌以作应对。
看到无人再动,霍去病放开了右手,箭头脱弓而去,王仙芝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他仍旧没动一步,而身下的战马竟然也没有因为将要到来的危险而受惊。
“嚓!”
箭头精准的插在了离王仙芝战马三寸左右的泥土里。此时王仙芝的战马才如梦初醒般扬起了前蹄,嘶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