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泽回头看看别墅,再联想到李若非特地让他带个女同事出警,他明白了缘由,在男人眼中,保姆莎莎是个绝色大美人,在女人眼里,她是个面容普通的老太太。
“我们走。”他快步走向别墅。
按了别墅门铃,门里隐约传来吵闹声,女的在高喊,“你真他妈恶心!抱着她是怎么回事?你们还滚到床上去?”
“我管你!我爱找谁就找谁!当初不是你请莎莎来当保姆的?”男人的呵斥声响起。
“啊啊啊——”
女的翻来覆去在骂男人恶心、变态,倒是没有怪保姆,男同事倒是奇了,“头一次见到女的不埋怨小三的,以前处理过大房当街打小三打二奶的,这回倒新鲜。”
那是因为女人也没想到男人会慕老吧,施雨泽嘴角抽了下,想象一下,丈夫搂着一个老太太颠鸾倒凤,那画面不会激起妻子的愤怒,而是惊悚和恐怖。
“天哪,他竟然猥亵老太太,真是个变态!”女同事感慨道。
施雨泽亮出了身份,里面的争吵声减弱了些,女主人眼眶含着泪来开门,“警察同志,我没有报警。”
“我知道,隔壁替你们报警了。”施雨泽随口编了个理由。
男主人尴尬地说道:“我可没有家暴,是这个女人疯了,我在和她谈离婚,这是家务事,警察不用插手吧。”
“是不是家务事不重要,我们不找你们,找的人是她。”施雨泽看向那个保姆,“你跟我们走一趟。”
“莎莎犯什么错了?你不能平白无故地抓人!”男主人扬起下巴,挡在莎莎面前。
女主人见状,气得浑身发抖。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柔柔地笑了下,她扶着男人的手臂,“没事的,我跟警察同志去一趟,把误会解开。”
“好。”男人被她一句话就哄好了,恋恋不舍地送她离开。
因为是询问,没给她戴上手铐,等到了车里,施雨泽眼神微冷,“铐上。”
男同事不解地看向他,嘀咕道:“真不会怜香惜玉。”
他取出手铐,惋惜地说道:“配合点,举起一只手。”
女人柔顺地举起左手,单手被铐在门上,她垂着眼眸,抬起头看看施雨泽,眼神无辜可怜,像是控诉他的所作所为。
施雨泽赶紧把头转过去,心里默念这是个恶魔,这是个恶魔,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通红,很快恢复正常。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正在思索,人是带回去了,可是不能“公器私用”,真审讯人吧,他思忖了下,决定半路就帮她驱魔。
车子开回警局,女同事见没她的事情了,飞快下车,倒是那名男同事看了又看,“雨哥,她到底犯什么事了?”
“你别管。”施雨泽冷声打断他,“报告写好了?没写好就赶紧回去工作。”
男同事只得回局里,走的时候那叫一个一步三回头,莎莎透过车窗一直望着他。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怕。”施雨泽没有看她,在驾驶座上开口道。
“我为什么要怕呢?我一点坏事也没做。”莎莎无辜地说道。
“那对夫妻为什么会争吵?你破坏了不少家庭啊。”施雨泽冷笑了下。
后面突然没声音了,他看了眼后视镜,心里一咯噔,一双雪白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女人的馨香味钻入他的鼻中,她的声音像是在撒娇,“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讨厌我,因为你对小三深恶痛绝,你爸妈的家庭被小三破坏了,对吗?”
施雨泽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发出得意且娇媚的笑声,“看来我说对了,可是我真的没有破坏他们,是你们这些男人经受不住诱惑。”
“只是一个眼神,他们就觉得我在勾引,就是我对他们有意思,他们的虚荣心极度膨胀,感觉自己充满了性|吸|引|力。”莎莎温柔地抚着施雨泽的脸颊。
“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爱出轨,包括你爸爸。”
“我不信。”施雨泽下颚紧绷。
“不信什么?”她的声音突然换了个方向传来。
不是后方,而是前方!
施雨泽眼睛猛地睁大,不知什么时候,被铐住双手的人变成了他,他的双手被缚在头顶,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腿上一重,莎莎跨坐在他的身上,“不信男人都爱出轨,还是你觉得你不会出轨。”
男人冷硬的表现毫无疑问给了她新的乐趣。
“我不信就没有男人经受住了考验。”
“对于婚姻,恋爱的坟墓,对于妻子,虚假的誓言,没什么人能守住。”莎莎嘲讽地笑了起来,她忽然想到什么,“倒是有一个人经受住了,你也认识他。”
“李若非。”
“嗯哼。”莎莎不满出声,“在他的世界里,只分成三部分,他,阮萌,其他人,很遗憾,你被划在其他人里面,连个姓名都不配拥有。”
施雨泽不由低笑了下,这还真符合李若非的作风。他的神色很快僵硬起来,怀里的柔软身体扭动了起来,他看向窗外,所幸到了下班时间,停车场里没人。
“害怕了?要是被男人看见没什么,被女人看见你会被当成变态的。”莎莎特别喜欢他紧绷的神态。
“够了!滚下去!”施雨泽眼眸红了下,从他的身后聚集起一团黑雾,跃跃欲试地要攻击女人。
莎莎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那团黑雾一下缩了起来,像只小猫一样,施雨泽心里骂了一声,他身上这只恶魔真没用!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莎莎掏出他的手机,按下接听键,“那个,施雨泽,我是于晓彤,我们今晚约好的,我现在在你单位门口。”后面的声音小了点,细若蚊声,“那个……约会……”
是那个相亲对象。
“要是让她看到这一幕,你猜会怎么样?”莎莎和他咬耳朵,窃窃私语。
施雨泽莫名紧张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你真恶劣。”
“谢谢夸奖。”莎莎得意地笑着,“你现在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