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肉球就似从一侧滚了出来般,要不是他移动,在朝议上的他就似是隐形了一般。
这么肥胖庞大的身躯能在朝议上比监督朝议的大总管还要隐形,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了。
他正是东门吹笛,之所以会问他,那是因为他是仪鸾司大司首,无论是寒北道主还是黑水大都护都属于仪鸾司体系,当然是名义上的。
“这个事关重大,我想听听诸位大人的看法。”东门吹笛面露笑意道。
中相王道子哼了一声道:“这是你们仪鸾司的事,你作为大司首,你的意见最重要,你先说。”
“我还没想好。”东门吹笛叹了口气道:“这事实在太难了。”
朝堂众人都禁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位仪鸾司大司首,发生什么事都推说没想好,也不找一个新借口。
“三位大人。”这时一个中年官员出列,他拱了拱手道:“说起这事,我这里有一个奏折,是黑水大都护上的奏折,这两事应该可以放在一起商议。”
朝堂上的一些人皆是精神一振,好戏要上演了。
够资格上奏的外臣可以利用各种渠道往镜都这边上奏,这并不算坏了规矩的事情。
所有人都认出那站出来的官员是书院一系的,而上次花飞花的事情,书院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有奏折,也不可能说不看,小吏很快就就把那奏折递给了三相的右相萧会。
右相萧会瞥了一眼陈拯,他拿起奏折看了一遍,才平静念道:“黑水大都护周凡参奏寒北道主花飞花,说其横征暴敛,今年税收翻了三倍,闹得民怨沸腾……”
萧会念完后,很快又有世家官员出列,沉着脸道:“黑水大都护在胡说八道,寒北道主府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这官员详细解释了一遍花飞花之所以如此做是为了筹备救灾资金,并且这些钱是事后会还给三州一府的。
“这周凡抗命不遵,还以下犯上,非议上官,建议重惩。”那个世家官员一脸肃然道。
“非也。”书院派系的官员站了出来质疑道:“黑水大都护上奏说的哪件不是事实了?寒北道主税收翻了三倍,黑水都护府征不上税,自然闹得民怨沸腾,这样做可是会出大事的。”
“要救灾事前准备可以,但哪里用得着使用这样强征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