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林侯的病反复,他心中煎熬,我正打算送他回姑苏。”史老侯爷说着还指了指明夙头顶硕果累累的葡萄,“再一个也是避避荣国公世子,免得陛下倒了葡萄架。”
明夙微微一笑,“老侯爷又说胡话了,可见是病根没断,还是喝几幅药的好。”
史老侯爷又不是他那怕喝药的舅舅,听罢不过抿一口茶,“倒是陛下不如喝几幅汤药,省得知道真相了气得厥过去,岂不是失却帝王风范。”
“什么真相?老侯爷何时也学会装神弄鬼了。”
“世子近几日一直在京中活动,是为了那些个纸罢。”史老侯爷虽垂着眼,却仍旧用心观察着明夙的神情。
这一招他多年来早已磨砺得炉火纯青,有些时候,视物不必用神,需用心,这样才不会被发现。
明夙不会认为老头子是无端提起,淡淡道,“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多一句的线索也不留给老头子。
史老侯爷目光一闪,笑了起来,“陛下不要这么戒备嘛。我直说便是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个纸是世子自己放进去的?”
明夙想也不想地道,“不会。”
“这就是问题症结了。”史老侯爷手指轻点桌面,“只怕陛下啊,中套了,连着我都被骗过去了。你我都清楚,世上不可能有□□无缝的事,定然是这个缝叫咱们疏忽了,如今哪个环节都没有问题,跟着的人也都忠心耿耿,那这条缝,只可能出在世子身上。”
明夙没有说话,他在回忆贾赦的行为举止,还是和从前一样,傻了吧唧的,打赌的事,自己要让他,他还不肯。
“我就不看小海了,告辞。”明夙连人都不接了,直接回宫了。
史老侯爷做完挑拨离间的勾当,通体舒畅,一拱手,“老臣恭送陛下。”
让你小兔崽子连老夫的银子也预备赚呀,老夫得教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三七没料到明夙这样匆匆就要回宫,脸色还挺难看的,偷觑着他的脸色道,“是老侯爷同您说了荣国公的事吗?”
“说什么?”明夙上车的动作一顿,“荣国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