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沐泽收回手，目光扫过她微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转眸看向一旁：“你很喜欢九月？”

见他追究意她出现在这里的事情，陆清瑶悄悄松了口气，也转头看着九月，眼中发亮，点头道：“这么特别又好看的花，花香似乎还有神奇的效果，谁都会喜欢吧。世子，你是怎么种出来的？”她一直喜欢珍奇的花草，总觉得它们很奇特，每一种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前世，她没少遗憾未曾一见。

卫沐泽点点头：“喜欢，便送你一朵。”随意得好像送的只是一颗白菜。

陆清瑶随意地点点头：“好啊……啊？！”半晌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若喜欢，便送你一朵。”

陆清瑶震惊地看着他，满是不可置信，坚定地摇头：“不，我不要！”

黑眸微眯，卫沐泽垂眸看着她不语，空气再一次变冷。陆清瑶突然升起一种自己拔了虎须的感觉，她绽开一个小心翼翼的笑，指了指天上，努力挽救自己，小声解释道：“暴殄天物，我怕被劈。”

说完，便发觉冰冷的黑眸动了动，似冬去春来，冰雪融化。卫沐泽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抿起了一点，转身看着九月：“九月有花无果，知道它是如何传承的吗？”

陆清瑶一怔，眼睛转了转，猜测道：“插枝？”

卫沐泽：“很多花都是插枝，唯有九月，以花繁衍。所以，九月只有开了花才能传承下去。你取一朵，种上，小心照看，终有一天，它会还你一株完整的九月。”

陆清瑶惊喜地看着花枝上的十朵花：“好神奇啊，那岂不是可以种出十株九月了。”

卫沐泽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挑一朵吧。”

陆清瑶承认有一瞬间的心动，可还是摇头道：“不了。九月花开不易，定是耗费了世子许多的心神，实在舍不得破坏这样的奇迹。”她咬着唇，又有些舍不得，“世子，听说，九月是三月花开，花开三月，可对？”

卫沐泽点头，她希冀地望着他：“那我六月再来，等它谢的时候，可以吗？”

卫沐泽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眼底有光亮在闪动，许久后，面色冷了下来，声音比方才更加冰冷：“你莫非以为，本世子连朵花都送不起？”

呃，陆清瑶心中莫名有些委屈，她是珍惜他的成果啊。

“我没有……”

“不过一株花草罢了，本世子还不看在眼里。若不喜，那便都折了吧。”说完，抬手就欲扯住花枝，将整株九月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