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臾心里又不妙的预感,沉默地看着她。
她也收了轻狂道,“我从郊区林家路过,恶臭冲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知道,个把周前,那里死了很多人和虫。虽然林泽耗尽心思扫尾,然而床上还躺了个不死不活的严林。严格论起来,是须的锅,她作为须的继承人,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然而追责是林家的事,与白良何干?
白良摇头,忧虑道,“我要是去得晚了,那人的身体估计全部都要被虫吞噬了。之后就会养成活虫,也叫做虫人。这玩意自体繁殖,随便弄个细胞就能活一大片。吃人,吃血食,逮啥吃啥。你看过蝗灾吗?差不多就那种效果。想想海城和东南沿海,多少人口呢?指不定能喂出个天虫来——”
周臾信了她的浑话才有鬼,后果严重的事项顾明昭自然会告知,如果没有特别点明那便是有可以挽回的机会。然而她特别来叭啦一通,就证明——
“你对严林干了啥?”她开口道。
“看。”白良哈哈一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亲,你半夜三更跑我这儿来,颠三倒四说了一通胡话,到现在我自己问出来严林的事情。扯什么明人不说暗话?赶紧说正事,完了我回去还能补个觉——”
“亲,都死那么多人了,你还能睡得着呢?”
“那你说怎么办?”周臾摊手。
“你让我去天人界瞧瞧呗,指不定还能有办法救人。”
“救谁?”
“严林啊。”
“林泽给你多少钱呢?”
“没要他钱,我自己干好事来的。”
“你节操可真好。”
“一般般嘛,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白良忍不下去了,道,“低俗的钱我也跟你谈了,高尚的情□□也和你聊了,让不让去,你给个准话呀。”
“一般来说,给钱就让去。”
“我怎么就不一般了?”
周臾再摸出手机来看,顾明昭还是没回答,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从虫母扑倒顾明昭开始,一切就在朝不正常的方向狂奔了。她担心的事情挺多,既然须能够用虫母算计顾明昭,那要是别人又利用了须呢?想想兰因阴戳戳地在后面给了须一个五衰的天人,她心里就瘆得慌。难保须的前任也被埋了什么雷呢?
“我要的是钱。”周臾看着她,“很大一笔钱,起码上亿。别整这些虚的东西来——”
“多少亿?”
“两——”